主院的小花圃中,小林子被几个仆人一脚踹翻在雪地里,飞溅的雪花打在他白净的面庞上,小林子痛呼出声:“啊——”
四周几个仆人从腰间抽出几条鞭子来,作势就要往小林子脸上打。
瞧着李淼话里话外都再将事情往小林子“宦官”的身份上引,李惊鸿冷声开口:“不是要说主子们打斗的事吗,宝贤,你先给诸位说说如何回事吧。”
“你这阉奴本日在花圃中无缘无端打伤了我的小厮,还划破了他的脸,我想经验经验她,大侄女该当是没定见吧。”他又道。
族长拄着拐杖一锤空中,“产生了甚么事,大丫头,传闻你的主子打了你三叔的小厮,有没有这回事?”
恰逢此时,一众李家的男女长幼从主院中仓促赶来,还伴跟着秦老夫人告状的声音:
“主子,救我——”小林子死死护住脑袋哭喊着。
族长目光锋利,看向一旁的李铭齐:“老迈,此事当真?”
“老夫人,老夫人——”
李淼回身望去,银装素裹的古朴天井中,女子绯红的广袖在风中拂动,一双杏眸如同粹了冰普通冷冷的谛视着他,让他不由后退半步。
小婢子忙又反复了一遍。
“你说话啊。”李惊鸿有些急了。
又看向一旁的周氏,指着李惊鸿,“你快管管她,都在家里摆起官架子了,这话是能胡说的?”
眼瞧着鞭子便要扬起,只听氛围中“嗖”的一声,接连便是几声闷响,几个围着小林子的仆人刹时“哎呦”一声痛呼倒地。
“我昨日便重视到了,这主子面白不必,走路的法度也是宦官才会有的行动,诸位也晓得,我在陵西王的封地仕进,对宦官可太熟谙了...”李淼扬着肥厚的下巴,语气中带着矫饰之意。
“主子,你来了!”本来被踹倒在雪地里的小公公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在李淼的眼皮子底下跌跌撞撞的跑向假山。
李惊鸿闻言转头看去,李淼肥腻的身子前面,垂首立着一个身形纤细的小厮,那小厮面庞白净,长眉细目标略有几分媚意,只脸上有一道细细的血痕,白璧微瑕。
不远处李淼油腔滑调的调笑道,“啧啧啧...这是甚么癖好呢?”
李惊鸿现在是庆元县县丞,某种程度上,她便代表着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