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练嫩的声音传入李惊鸿耳中,李惊鸿眉心一抽,喂...甚么叫让她开开眼啊...
“真是前人栽树,先人乘凉啊...”李惊鸿口中喃喃自语道。
李惊鸿闻言转了转眸子,她还真有点猎奇这么小的“炮”是如何玩的...
崔祯瞧了眼四周的风景,淡道:“快到了。”
崔祯见她这副当真又警戒的模样,顿了顿才问道:“没玩过炮仗?”
崔祯边往前走边道:“两年前我在城中买书籍,突发了寒毒,就是这位张老伯将我救起的。”
青年的侧颜表面棱角清楚,挺鼻薄唇勾画出清冷的线条。
不由开口问道:“想玩吗?”
走在他身边,闻着他身上沉寂的气味,李惊鸿的心境也垂垂停歇下来。
窄巷中收回此起彼伏的炮仗声,过了半晌又有女子银铃般的笑声以及追逐的脚步声...
忽的一串红得晶亮的糖葫芦伸到她面前,“拿着吧,你不是想吃吗?”
“我母亲便常常如此。”他和声道,语气中带了一丝无法。
他似是和卖糖葫芦的老者酬酢了半晌,老者瞅了眼不远处立着的李惊鸿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递给了他两个红艳艳的糖葫芦。
纵观全天下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没有一个像他们一家四口这般,除夕当天顶撞族长,举家跑路的。
李惊鸿被吓了一跳,也学着他的模样扬手将小炮仗掷了出去——
张口咬下去半块,酸意一下充满到口腔当中,李惊鸿不由眯起了眼眸,有水渍从眼角溢出。
“既然那姐姐那么不幸连炮仗都没玩过,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送她几个,让她开开眼吧。”
李惊鸿闻言颔了点头,这她便放心了,随即抬眸去看身边的男人,有些惊奇的开口:
“有甚么好笑的。”
“还真有卖的啊...”李惊鸿叹道,不由看向身边的男人,“你是如何晓得这里有卖糖葫芦的?”
她言罢,崔祯似是愣了一下,半晌才缓缓摇了点头。
“你莫非不感觉我们家如许...很不守端方,很没有礼数吗?”
空旷的街道上偶有两、三个行人仓促路过,崔祯带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行去。
“老爷和夫人都很活力,也从李府出来了,我说由我来寻你,便让他们带着浮舟先行归去了。”
她动了动鼻尖,有硫磺的味道,是火药?
李惊鸿望着青年踏雪而去的背影如有所思。
想不到官方的小孩子另有这么风趣的东西玩。
日暮西沉,下过两场小雪以后,终究在傍晚暴露了落日。
她实在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没有真的想吃,但她看着刚裹上糖汁的红果子,竟也俄然感觉有些馋。
崔祯的唇角无认识的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李惊鸿抬眼便瞥见他在笑,觉得是在嘲笑她,轻哼一声斥道:
城外的官道上有一男一女两道身影慢吞吞的徒步往西走,李惊鸿边走着边往无人颠末的路边丢炮仗,听着声响乐此不疲。
“不感觉。”
她幼时虽没玩过这玩意,在宫中见过的各种奇珍奇宝可多了去了好吗?
现在这个时候,那里有卖糖葫芦的啊...
他从袖口取出两个铜板递给老者,老者却连连摆手,青年无法叹了口气,还是趁其不重视将铜板搁在布篷下的木桌上。
李惊鸿淡淡点头不语。
崔祯略一思虑便了然了,李大蜜斯先前有离魂之症,幼时天然也没玩过浅显小儿玩过的东西。
巷子的绝顶,风雪当中一个布篷支在土墙下,土墙上的木门被风吹得吱哑乱响,窗下坐着一个熬糖水的布衣老头。
“对了,我走以后...”她俄然开口问道。
二人撑着伞一起来到一条冷巷子里,巷子的两侧错落有致的民房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