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辉应了一声:“是。三年前的事了。孩儿并非成心满着父亲,实是孩儿那位徒弟再三叮咛孩儿,不到万不得已时不成向父亲申明,本日存亡关头,孩儿不得不向父亲解释明白,要紧的是,其间之事,还须孩儿乞助徒弟,解此大难。”
杜十一反应过来,扯住杜辉:“辉儿,事已至此,我此性命本是圣上给的,不要也罢,你尚年青,现在速与陈伯去往他处,越远越好,快走。”
杜辉请杜十一坐下:“徒弟说,他姓唐,单名一个大字,江湖中人欢乐称他离人唐。”
杜十一微微一笑,扶杜辉起来:“这有甚么,你能有一名武林中的前辈作师父,为父欢畅还来不及,那里会指责于你。不知你那位徒弟姓甚名谁,见了面也好称呼。”
杜十一不由惊诧:“辉儿,何事如此?”
“无妨。”顾太白饮了一杯酒,“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少年人的声音,我们这些故乡伙也该听一听。”
房中一时候靜的落针可闻,杜十一手心浸出汗来,却听顾太白“嘭!”的一声,一拳击在了桌子上:“不错,不错,不错!”连续说了三个不错,可见贰心中气愤。接着又自顾饮了三杯,面色本来极红,这一会儿忽又煞白:“好贼子,好贼子,这一起的仁人义士,难道…难道…”当下“啊!”的一声,仰天颠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