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完整出乎了他的料想。
齐骚人又一屁股坐了归去,无法的道:“肉在内心,更在刀里。”
齐骚人“嘿嘿”嘲笑:“我这里没有孤单没有凊冷,这里是醉梦楼,只要醉生梦死。
他在想甚么?
酒楼里不卖酒,只卖肉,并且是活生生的人肉,不是梦,又是甚么?
莫非你不感觉这是个笑话,并且还是个非常痛苦的笑话?”
他的心俄然一痛。
流星划过,老是又斑斓又遗憾,这一次仿佛也不例外。
酒在杯子里,但不是辛辣的味道,是刺鼻和血腥。
刀很亮,亮的眨眼,刀也很快,快的如流星。
明月街上只要酒,醉梦楼里只要肉,但真正的肉呢?”
齐骚人也终究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喃喃道:“你果然聪明。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但他的刀却已飞出。
杜辉举了举手里的残臂,笑着道:“现在你的手臂在我手里,这已不是梦,不是游戏。
齐骚人的声音俄然从热忱实足变成了冷酷与可骇。
杜辉却笑着摇了点头,笑着道:“既然有肉,又岂可无酒?
杜辉揣摩着齐骚人的话,揣摩了好久,好久才道:“莫非你就没有孤单,没有清冷?”
莫非你真的觉得你的肉能够吃?
他想笑,但俄然又笑不出了,不但笑不出,并且面色大变。
有你的肉,又岂可无酒?”
莫非你没有发明这里只要一个老板和一个客人?
醉梦楼的酒呢?
杜辉已经做了充沛的筹办,并且方方面面都想过了,哪怕这一刀也在他的打算中。
刀本已在两根手指里,并且并没有动,但他的双眼却清楚看到,捉在手指里的刀,竟然一分为二,有光茫一闪,刺进了他的气度。
杜辉却一点也不活力,反而更加的高兴:“酒是有了,但肉呢?
齐骚人的残臂还在滴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毯上,红色的地毯,红色的血,血腥刺鼻,另有他剜出来的血目,狰狞可怖,更有他少了一只眼,多了一个洞穴的脸,脸上已经没有了一点神采,只要冷酷与可骇。
齐骚人坐在柜台里,悄悄的道:“饮下这杯酒,走出醉梦楼,飘香阁还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