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礼神采一沉:“你好胡涂,孙蜜斯乃九门提督孙正堂的嫡女,怎能屈尊给人做妾。”
允礼微微蹙眉:“你的意义?”
钮钴禄氏道:“九门提督如何,孙夫人都说是攀附我们了呢,再说那孙蜜斯二十六七的老女人了,给王爷做妾,我都嫌她年纪实在是大呢。”
刘景泰道:“主子怕皇上晓得这事。”
这一天,在外头忙了一天的允礼回到府中,在门口即瞥见停了几辆马车,另有些侍从,看他们服色,晓得是提督府的人,进了门,门上的小厮接过他手中鞭子,他随口问:“是孙夫人来了?”
小厮答:“回王爷,是孙夫人,另有孙蜜斯,孙夫人来是为了……”
允礼将她打量下:“福晋可有……”
允礼淡淡道:“夫人客气了。”
那小厮吓得跪伏在地,咚咚叩首:“王爷,主子下次不敢了。”
欲言又止,允礼转头看了看他。
一个籍籍知名之辈,不想他如此了如指掌。
刘景泰点头:“王爷说的是,山东前年大旱,客岁又发大水,灾黎无数,那吕家蜜斯不是饿死了就是淹死了。”
允礼虚扶下,客气道:“孙夫人不必多礼,如何未几坐一坐。”
允礼缓缓回身:“你说。”
孙尚荣的夫人同大福晋钮钴禄氏友情好,相互常来常往。
允礼笑了笑:“见个陌生的丫头你就思疑是吕家蜜斯,明儿你去哈德门外看看,那边成群的叫花子,男女长幼,只怕你思疑完这个思疑阿谁,最后连你本身都思疑了。”
允礼一行走一行道:“你不好好的看门,只顾着探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行了,去账房,将这个月的人为领了,走吧。”
钮钴禄氏道:“今儿一早我去寺院上香,碰到点费事,幸亏有位懦夫脱手相救,我见那懦夫工夫甚好,遂替王爷招进府中。”
没法肯定的事,刘景泰只好道:“皇大将这事交给王爷办,主子得为王爷分忧,凡是有个风吹草动,总归谨慎点好。”
因而,因为神鞭张,都城再次掀起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