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心领神会,忙解释:“您的那条染了血污,三春说洗不洁净了,另做了这条,她还说料子没有王爷您那条好,争奈买不到那种料子,以是要我代她对王爷说声抱愧。”
允礼也俄然想起来了:“之前那条,那晚抓神鞭张误伤了个丫头,我就将汗巾给那丫头包扎伤口了,谁知那丫头见我那条血污洗不洁净,就另做了这条还返来。”
钮钴禄氏却说:“王爷可贵在家里用膳,况有客人在呢,还是早筹办下。”
钮钴禄氏细心看汗巾的裁缝和绣工,啧啧道:“手倒是很巧,料子忒差,怎配王爷用呢。”
允礼明白钮钴禄氏的意义,这个吉雅对允礼心存好感,话里话外透漏出倾慕之意,钮钴禄氏故意成全,但是允礼对此事并不上心,吉雅来了家里他也晓得,一向没见,忙是其一,躲避是其二,他将书扣在书案上,道:“今晚我在家里用饭。”
允礼点头:“未曾,她是铁匠李家的,这汗巾是由李忠帮着还返来的。”
传闻是个女人,钮钴禄氏咕噜下眸子子,问:“那丫头来过?”
吉雅,多罗郡王巴根的女儿,因巴根同允礼交好,两家常常来往走动。
听钮钴禄氏提及孙家蜜斯,允礼一笑,那笑容极其淡薄,似有若无的,道:“你还一心想让我纳了孙家蜜斯,本来人家是心有所属。”
说完,欢天喜地的辞职离了书房,然后径直去了厨房。
钮钴禄氏故意,吉雅欢心,同时在场的另有侧福晋孟氏,三人在等允礼,闲坐无趣,就着面前的花花草草说了开去,氛围甚是和谐。
半天不见允礼来,钮钴禄氏喊二管家方景禄:“再去请王爷。”
钮钴禄氏却收了汗巾在袖子里:“料子不好,绣工却好,丢掉怪可惜的,留着吧,赏下去也是好的。”
送走允祥,允礼折回书房,李忠悄悄跟进,将手上的汗巾捧给他:“王爷,三春还给您的。”
钮钴禄氏就挥手让他去了,而本身就进了书房,见了允礼先夸李忠:“他一副浑厚诚恳相,怪不得孙家蜜斯为他矢志不嫁呢。”
转而又想起那一晚的景象,胳膊上淌血,她却一脸的云淡风轻,到底是她真的不痛?还是给别处的痛覆盖了胳膊上的痛?比如——灭门之痛。
允礼淡淡道:“我的。”
允礼已经取了书在看,淡然道:“你不喜好就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