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低垂着头,只是得见其脸颊的一隅,另有微微暴露衣袖的手指,那白净的肤色也是让钮钴禄氏为之一震,那不是普通的白,如寒冬雪,却比雪莹润,而那身姿如春柳,未动一步,已然婀娜多情。
老宋一愣:“大福晋的意义?”
本来为此,应嬷嬷道:“为了见您,即便乞贷,那也得打扮一番,这倒也没甚么不当。”
不是她急,而是怕钮钴禄氏焦急。
应嬷嬷还想,成日的如许劳作,竟然没能将皮肤晒黑磨粗,这女人可真是天大的造化,看也看了,探听也探听了,再无疏漏,应嬷嬷就赶回了王府,将这一环境禀报给钮钴禄氏。
应嬷嬷笑道:“福晋高见,主子这就去筹措,想我们是甚么人家,纳妾也不能草率。”
钮钴禄氏悠长的嗯了声,极尽雍容和高贵,表示三人站起,然后专注的看去那女孩,内心一个激灵,口中也不易发觉的吸口寒气。
应嬷嬷遵循刘婆子指导的,道远,就雇了辆车,一起急行就来到那女孩的家四周,下了车,打发走车主,应嬷嬷听刘婆子说那女孩家姓燕,芳名燕五儿,应嬷嬷听了总觉有些风尘气,只等问过街坊,公然这里有户姓燕的人家,这家也有个女儿叫燕五儿。
她想的是,纵使允礼对这燕五儿不能一见钟情,久而久之,也说不定就动了心呢,只要能将允礼的心打三春那拉返来,便是处理了一大祸端。
老宋也见机,拉着那女孩跟着她跪,三人给钮钴禄氏存候,道吉利。
应嬷嬷有些担忧:“我们爷那脾气,我怕适得其反。”
钮钴禄氏心对劲足,也不免有些隐忧,因而道:“你们归去吧。”
刘婆子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们进了花厅,见钮钴禄氏端坐在花梨木透雕嵌玉的椅子上,一脸寂然,刘婆子便跪了下去。
方想走,钮钴禄氏道:“别张扬,弄得满城风雨不好。”
她们一走,应嬷嬷便问钮钴禄氏:“福晋没看好那女人?”
应嬷嬷想了想,点头:“那女人是很风雅,完整不内疚,也或许是为了来见您,给那老宋专门调教了吧。”
应嬷嬷道:“福晋既然不放心,这事就算了吧。”
应嬷嬷给中间的丫头使个眼色,那丫头便走至门口,外头刘婆子和老宋,一个就忐忑不安,另个就满面东风,见丫头说大福晋叫进,老宋眉开眼笑,一拉中间那女孩的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