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哀嚎一声,他从未感觉做鬼差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
“掌柜的,你说这事要不要禀告阎王老爷一声?”
“九女人,你可别打趣我了。”小二腆着一张苦瓜脸,看的九儿有点于心不忍,因而她放开了小二的衣领,表示他乖乖坐好。
“几日不见,跑的倒挺快啊。”
“我看如许不可,还是禀告阎王一声吧,顶多被骂一顿罢了,不然到时候真出了事,可不是你我二人能够承担的。”
“罢了罢了。”掌柜的终究下了决计,“我现在就去禀告阎王,到时候要如何办全都听他叮咛,至于那人也不是你我二人能顾得上的,我就不信到时候阎王眼睁睁的看着咱俩去死。”
“嗯?甚么事定好了?你们方才定好了甚么事啊?”
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他对这俩人也算摸了个七七八八。主子顶多算是小我冷心也冷的,你不去招惹他他也不会招惹你,平时相安无事就好,但竹澈分歧,他那心机别人可摸不准,再加上嘴里真一句假一句的,要想晓得他的设法,的确是无稽之谈。
这还真是怕甚么来甚么,小二本就不晓得该如何与她解释这件事,方才想跑也没跑出去,现在听她提起这个题目,只感觉格外难堪。
何况当初他二人接到留守镜花楼的号令的时候,阎王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也没有向他二人流露此中内幕,只说是受命行事看住主子便可,时至本日他都没有想明白阎王究竟是何心机。
第一个题目他不能说,第二个题目他也不晓得,不过看九儿这架式,明天本身如果说不出甚么来,估计她也不能放本身走。
小二先前还非常担忧,本身和掌柜的坦白身份这件事会不会让九儿暴跳如雷,可现在看看,仿佛是他想的太多了。九儿还是忙着照主顾子,每天在书房进收支出的,除了送药还是送药,底子没有工夫理这件事。
“啧。”他一听小二唠唠叨叨的就格外腻烦,“催甚么催,这事不得让我好好想想吗!”
“掌柜的?”小二见他沉默不语,皱着眉不晓得在想着甚么,便试着唤了一句,成果发明他眉头皱的更紧了,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活脱脱刹时老了好几岁。
固然掌柜的没有亲目睹过,但传闻当年竹澈曾斩杀了百余位鬼差,不然也不会受了天罚弄成明天这个模样。如果主子没事还好,一旦有了点甚么差池,先不说阎王会如何措置他二人,就连竹澈都不会放过他们。
小二当即又变成了一副苦瓜脸。
掌柜的走后,小二接连翻了好几个白眼,不竭的冷静感慨本身命苦,别的鬼差如何就外出拘魂威风凛冽,他就恰好赶上这档子破事,半点不奉迎不说,一不谨慎另有性命之忧,真是不幸可叹。
掌柜的晓得小二说的是主子病倒一事,比来几日他也在思虑这个题目,不过这事已经不是说不说的题目了,毕竟当初他二人是奉了阎王的号令,留在这里一是为了帮衬主子,同时也是为了监督。而现在的状况实在是可大可小,一时候他也有些拿不定主张。
小二不晓得九儿的心机,觉得是本身的发起说动了她,内心竟生出几分对劲,趁便也想快点分开,免得一会儿她又想出甚么其他的题目。
九儿哼了一声,目光灼灼的盯着小二,“岂敢岂敢,如何敢劳烦鬼差大人。”
对此他稍稍放宽了心,不过转念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不由得叫苦不迭。
九儿表示了解,但有些题目憋在内心实在是不吐不快,还是试着说道:“放心,我先问,能答复的你就答复,不能答复的我也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