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忽间,他的目光渐渐的落在一幅仕女图上。
如果这么下去,非得死在这里不成。
一听他提及苏颜雪的环境,苏文穆发了疯似的扑向他,死死的拽住他的衣领,“都怪你!若不是你,颜雪她如何会落至如此地步!”
苏凌悠反手一带,噗的一声,血光四溅,眼看着苏文穆一点点的没有了气味,这才放下心来。
怎料话还没有说完,锋利的匕首破胸而入,直插在他的心脏。
苏文穆住在一个独立的小院中,常日不在苏家的时候,大门都是直接锁上,连洒扫的下人都不答应入内。统统人都只道他少年离家,感染了很多江湖风俗,性子也是格外乖张,再加上他还是苏家的二老爷,大师也就是无事时嚼几句舌根,过后就忘了。
苏凌悠仓猝平复了一下心境,他紧紧的按住伤口,一点一点的调剂本身的呼吸。
传闻鸣晔已经洗清了怀疑,苏颜雪悄悄松了一口气,可也只是半晌,又堕入了忧愁。
苏文穆行走江湖多年,经历不知堆集了多少,他招招狠辣,一招一式全都攻向了苏凌悠不易发觉的马脚之处,逼的他守势渐破。
莫非……
鸣晔神采惨白,在月光的映托下,如同鬼怪普通。他手上蓄力,反手一带,皮挫骨裂之声清楚传来,苏文穆回声而倒。
伸手替她清算好额前狼藉的发丝,他口中喃喃:“此次我不会再逃了,你所牵挂的苏家我会代你好好的打理,放心吧……”
“您老还真是嘴上不饶人啊。”苏凌悠拿出那副画卷,在他面前缓缓展开。
苏凌悠眉头深锁,一步步走到近前,细心的打量。
现在的苏文穆已经不能再做迟误,谁料听完他的话,苏凌悠竟挡在了他的身前。
不过这可给苏凌悠带来了很多的便当,他连避人耳目都不消,直接光亮正大的进了屋子。
本来是一幅再浅显不过的仕女图,只是……
“您老还真是不包涵面啊。”
他剑锋一偏,映着暗澹的月光晃了一晃,光斑恰好晃在了苏文穆的眼睛上。趁着那一瞬的停滞,苏凌悠刚要回身脱逃,只听得一声闷响,锋利的长剑没入体内,紧紧的将他钉在那边。
这画中人的眉眼,倒和苏颜雪有几分类似。
“如何样,查清楚了吗?到底是谁?”
“唉……”苏凌悠轻叹一声,含笑道:“是我错怪鸣晔了,是二叔派的人。”
苏文穆冷哼一声,刚要脱手杀了他,俄然见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苏颜雪枕在他的腿上,面庞宁静,仿佛只是睡着了普通。
苏凌悠略做深思状,“也是,看来得好好计齐截下,想个万全的体例才行。”
那些不能言说的奥妙,全数会跟着苏文穆而灭亡。
“该死的野种……”
好不轻易来到了苏颜雪的院子,排闼而入,却看到了早就候在那边的苏凌悠。
“今后啊……我仿佛撑不到今后了……”她声如蚊吟,可苏凌悠却听得清清楚楚,他吃紧掩住眼中的波澜,紧紧握住她的手,却惊觉,那手如同寒冰普通,早已没有了半点温度。
类似确有几分,但那女子的柔媚娇态,与苏颜雪是大相径庭,何况从她的发髻上看,年事也比苏颜雪大了很多。
无法之下,他只好强撑着归去换了身洁净衣裳,这才叮咛小厮去请大夫。
看她如此,苏凌悠稍一挑眉,“放心吧,刚才我已经去求二叔谅解了。”
卧房内,苏颜雪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