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疾步追过了两个街角,终究在另一间茶馆前找到了那名年青男人,“公子留步。”
“镜花楼……镜花楼……”少女口中喃喃,无法的叹了口气,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感。
这沛城说大不大,她在这儿住了几年,城中谁家有些家底,她也多少体味一些。那男人面庞清秀,看似不过弱冠,衣袍均是由上好的锦缎裁制而成,腰间还饰着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玉佩,如何看都不像是出自平常人家。
“鄙人与女人素昧平生,不知女人……”男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少女挥手打断。
不过见他这般有礼,小二也不好直接赶人,只得耐着性子问道:“客长是想探听那里?”
“晓得晓得。”九儿撇撇嘴,表示他稍安勿躁,“镜花楼也跑不了,你也不急在这一时。不过我带你去倒是能够,在那之前另有些事要问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处所,你先随我来。”
“甚么?”苏凌悠蓦地睁大了眼睛。
窗外恰是茶馆旁的一条冷巷,因为茶馆的围墙和中间铺子靠的太近,这条冷巷非常的狭小,常日里底子没甚么人来往。
说完,也不顾他错愕的神采,食指轻点,印上了他的眉心。
“你……”
她牵牵嘴角,蝶翼般的眼睫轻颤,侧首看向了身边的一排雅间。思忖半晌,她提步径直走向一间,排闼而入,绕过竹制镂空的屏风,超出紫褐色的水杨木桌椅,几步跨至窗前。
小二一听他不是来喝茶的,神采立即冷了几分。
“你别女人长女人短的叫我,我听着别扭。”少女一脸腻烦,扯过衣袖当作扇子扇了几下,顿了顿,说道:“我叫九儿。”
男人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由吃笑。
来这茶馆的根基都是一些熟客,偶尔见到个生面孔,倒是感觉有些意义。少女这么想着,便悄悄的来到了楼梯口,倚在柱子旁,凝神侧耳,想要听听他和小二说些甚么。
“小哥可传闻过一个名叫镜花楼的处所?”
见他如此,九儿鄙夷的瞥了他一眼,“不是要找镜花楼吗,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真不晓得主子之前都在想些甚么,如许热热烈闹的多好。”少女一边把玩着腰间的缨络,一边看着面前的热烈气象,蓦地想起了几年前的事。
“你笑甚么?”
而与街上沉闷的气象截然分歧的是,城南的一间名唤逸茗轩的茶馆内,倒是一派热烈,人声鼎沸。
“你不是在探听镜花楼吗?我晓得阿谁处所。”
“你可别乱动,这东西贵着呢。”九儿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手。
九儿带着苏凌悠来到书房。他简朴的看了看,发明书房的一侧置着书案,上有一个石砚,中间搭着一根羊毫,一盏枯油灯,中间另有几本辨不着名字的闲书。而另一侧则是一大排书架,上面满满的放着各种册本,多数纸张已经泛黄,看模样都有些年初了。
“跟我走不就好了。”见他一副温吞模样,九儿实在是按捺不住,气的直跳脚。“我都说了会带你去,你如何还这么多题目,你一个大男人怕些甚么,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男人闻言回过神来,轻咳几声,随即将那笑意敛了归去,正色道:“鄙人苏凌悠,不知九女人吃紧追来有何要事?”
那男人抱拳对小二作了一揖,回道:“鄙人不是来喝茶的,是想向这位小哥探听个处所。”
说完也不去看他,回身就走,走了几步,又转头补了一句:“来不来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