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大呼道:“他们的枪不怕水,有妖术!”
混战中胤祚胡乱的挥刀,不知究竟砍死了多少敌军,只感觉满耳都是喊杀只声,面前一片鲜红。
月上中天之际,绿营已经死伤极其惨痛,垂垂有兵士败退,整条大蛇垂垂土崩崩溃。
顿时,一师方阵四周响起连缀不断的枪响。
李德全站在胤祚另一侧,手持一把清刀,刀光硕硕,舞的密不通风,刀光三尺以内,清军非死即伤。
又是一轮炮响,此次是葡萄弹。
而后,清军狠狠的撞在了新军的刺刀林上。
几十发榴散弹在空中炸开,如除夕的炊火,整片天空都是火树银花。
特别是在雨势如此之大的时候,想要制止枪口进水几近是不成能的。
“轰!轰!轰……”
“稳住!”传令兵纵马,来回驰骋。
但拥堵的战阵也限定了她的身法,很快她身上又新增了几道伤口。
胤祚眼中,这些绿营兵几近就是列队等候被枪决。
而新军两个方阵则个人哑火。
虽说新军器炮火枪都是燧发机括,能够有效防水。
二师方阵四周,上千清军像是中了邪术一半,浑身血雾满盈,顿时变得千疮百孔,离得近的亲军几近是被生生打成了细碎的肉块。
枪口的火光在雨夜中一排排亮起,灿若繁星。
胤祚看到,一向岿然不动的雍正亲卫,也缓缓向前。
很快,正面的绿营兵便死伤惨痛的退了下去。
冒着热气的鲜血劈脸盖脸的撒下来,如雨如瀑。
三段击持续不竭,绿营兵垂垂的从二十步被逼退到三十步,再被逼退到五十步。
胤祚大声的号令兵士节流弹药,将敌军放近再开枪,嗓子都已喊哑,双眼遍及血丝。
统统人都明白,现在已经到了决死一搏的时候了。
紧接着南部的直隶八旗涌了上来,底子不给新军以喘气之机。
只要敌兵逼近炮兵百步以内,才会发射葡萄弹。
前排营官收回悲壮的呼喊:“全部上刺刀!”
全部新军军官十足拿起兵器,插手列兵线中。
“雨来了!”清军士气大振。
胤祚大喝:“放!”声音已几近完整哑掉。
一时候清军前军想要后撤,后军想要压上,顿时乱作一团。
李朝马队和齐齐哈尔八旗都已上马做战役筹办。
李德全和二丫站在胤祚马前,神情凝重。
雨势实在太大,数轮激起以后,新军器枪十足进水不能再用了。
清军如同注入了强心剂普通,整军前压。
雷光照亮四野,清军就如同丧尸潮普通,从四周八方围了上来。
很多兵士已经慌得沉不住气,扣下扳机,零零散散的几声枪响,打死了几个靠的近的清军,使其守势为之一顿。
“二十步!”测距兵的声音已绝望。
就在此时,已经被淹没了的二师阵地俄然响起火炮的吼怒。
雍正望着远处天空,脸上绽放笑意。
三段击持续不竭,清军像是秋收的庄稼般倒下一茬又一茬。
新军方阵如江水中的两块礁石,不竭接受着千涛万浪的拍击。
“一百步!”测距兵声音颤抖。
缓慢形成的伤亡很快便让前排的清军士气崩溃。
十步的间隔内,排枪几近弹无虚发,清军顿时倒下一圈。
清军全军压上,策动总攻。
硝烟过后,绿营兵就像是被镰刀划过的麦子,成片的倒了下去。
恰在此时,又是一道雷声闪过。
月夜下,绿斑大蟒被口中的两只刺猬刺的鲜血淋漓。
绿营兵对新军方阵策动了五六次冲锋,却始终没能咬开新军方阵的硬壳。
这一次没有人拦他。
可此时新军方阵四周,已经堆满了尸身,几近没有一块下脚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