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小吴子和另一个寺人,就抬了一个半人高的箱子走到乾清门前,将箱子放在地上后,朝皇上施了一礼后又退了下去。
“是不是戏言你一会就晓得了。”胤祚说完朝康熙拱手道:“皇上,请准予儿臣派人将折子抬上来。”
胤祚脸上笑意更盛:“阿尔吉善大人真是朱紫多忘事啊,那我来帮大人回想下,康熙二十五年仲春初二,郎中大人发往山西军饷短五十两。康熙二十五年三月十六,郎中大人发往山西军饷短三十五两。康熙二十五年四月初七,郎中大人发往山西军饷短七十八两……以上这些,都是大人发往户部的账目中记实在案的,只是因为账目过于繁多,难以清理,被放在了陈账中罢了。”
“哦?”康熙打量了胤祚半晌,道:“那你就讲讲吧。”
康熙也没给他说话的机遇:“陈廷敬,你领着户部的官员,给朕当庭查!看看他阿尔吉善冤不冤枉!”
阿尔吉善一看圣上起火,吓得不知错所,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阿尔吉善面如土色,被吓得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哀嚎道:“皇上……臣冤枉啊,那满是六阿哥的一面之词,求圣上明察啊。”
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众大臣的脸上闪现了各种百般的神情,交头接耳不竭,康熙帝脸上一片淡然,静观场中窜改。
“歪曲!你这是歪曲!”阿尔吉善神采顿时变了,指着胤祚大呼道。
索额图听胤祚说的也是迷含混糊,但是他却听懂了胤祚话中相称首要的一个词“查处贪腐”,索额图毕竟人老成精,又在庙堂之上摸爬滚打多年,一听胤祚这话头就感遭到了一股伤害的气味。
陈廷敬道声“嗻”,从行列中出来,把摆布侍郎叫出来,又找了几个小寺人帮手,就在乾清门前把箱子中的折子一本本拿出来,当着百官的面查对起来。
“发明了新的记账法,你口气倒不小啊。”康熙接过折子,只翻开看了一眼,眼神就再没抬起来过,这折子写的非常简明扼要,就是在先容‘复式记账法’的用处以及服从,并且列举了很多例子,停止作证。
胤祚望了那人一眼,模糊感觉眼熟,想了半晌才想起来,此人是户部左侍郎阿克顿,他还和他一起在聚仙楼吃过饭,不愧同为户部官员,列举的来由针针见血,让人很难辩驳。
听胤祚这么说,大阿哥也就回过了头去。
“康熙二十七年,兵部发山西军饷短七千三百五十四两,粮草短五千七百八十石。”
索额图顿时感受不好,想要出言制止确是已经晚了。
“六阿哥,敢问又是您的那些编造的例子吗?恕臣直言,您在朝堂之上用编造的例子岂不显得太儿戏了一点?”阿尔吉善嘲笑道。
众大臣的目光全都投到了阿谁箱子上,从内里来看,这是个四四方方的箱子,包着铁皮铁钉,看上去毫不起眼,也搞不清楚胤祚葫芦里买的是甚么药。
大阿哥脸上闪过一抹焦心之色:“你疯了?他但是索额图的儿子,你弹劾他就是弹劾索额图,你扳不倒索额图,那你以后可就费事大了!”
“大人放心,本阿哥的下一个例子绝对实在,并且这例子的仆人公您也熟谙!”胤祚挂着嘲笑,双野当中透着寒意。
对着身后的大臣做了个手势,顿时就有一个大臣站了出来,道:“禀皇上,微臣以为六阿哥所创之法非常新奇,但是恐怕难以推行,并且就算勉强推行结果也难达到六阿哥所言那般。”接下来那大臣洋洋洒洒阐发一通,列举了很多倒霉于复式记账推行的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