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营地中响起了一阵整齐的咽口水的声音,场面温馨的诡异。
“和尚筹办好了吗?”黑旋风低声朝身边那人问道。
犯人们淘洗了一天的金砂,此时已经靠近傍晚了,天气有些暗淡,犯人们都竖起耳朵,等着回营房的号令。
黑旋风四周的弟兄们更是不堪,眼睛直往人家身上盯,恨不得剜下一块肉来。
“刘玉柱,七个工分。”营地门口一个小吏一边给金砂称重,一边往本子上记录。
比如黑旋风明天就用三工分换了一个煮鸡蛋,他们这些犯人每天的炊事就是一碗野菜汤,鸡蛋对于他们来讲都是可望而不成及的美食,但没想到竟然能真的换到一个。
那小吏笑道:“拉倒吧,就你这二十来分,还羊肉火锅呢。别消遣大爷了,从速滚……”
被称作和尚的是一个比黑旋风还要高大孔武的男人,暮年做过和尚,学得一身不俗的技艺,因为破了色戒,被逐出寺院,厥后展转投奔了黑旋风的山头,成为了黑旋风部下的首要人物。
黑旋风心中愤怒,面上陪笑道:“哈哈,军爷包涵,俺上山几十年了,畴昔的名字早忘了,还望军爷通融,改天我也兑一顿羊肉火锅宴请军爷。”
有个嗓门大的监工喊道:“营地新来窑姐儿十二,每晚七十工分,想要玩的去南院找郑军头报名,先到先得啊!”
世人纷繁往香气的泉源望去,之间十来个涂脂抹粉的窑姐儿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固然边幅普通,但是这些犯人都好久不近女色了,现在就是见到头母猪都感觉细皮嫩肉的,更别说活生生的女人了。
“黑旋风,三工分。”小吏抬起了头打量黑旋风一眼道,“我说你真名到底是啥?盗窟都没了,还顶驰名号有屁用?”
营地工分的兑换比例是,一钱金子换一工分,而运气好一点的人,每天就能淘到七八钱金子,半个月下来就能攒上几十工分。
自从这一招出了以后,犯人干活都主动了起来,每天上缴金砂的时候也不再私藏一些了,乃至有个黑旋风的弟兄把之前藏得五六两金子全都兑换了出去,换了一顿羊肉火锅。
“是是是……”黑旋风忙不迭的承诺着,被人赶苍蝇一样的赶到了营地中,营地里支起了好几口大锅,锅里咕噜噜的煮着野菜汤,此时正在开饭。自从半个月之前,他们的饭点也从早上中午,改到了早上和傍晚,固然大多数人一开端都不风俗,但是忍忍也就畴昔了。
在中间,有一栋开着门的屋子,内里传来一阵比野菜汤香的多的味道,那是肉香,不时有人出入阿谁屋子,用本身的工分兑换吃食。
在曲折的河道旁,犯人们做成一串,不竭地反复淘洗金沙的行动。骑在顿时的监工们在他们身厥后回游走,不时呵叱几句,或者抽上一鞭子。
黑旋风拎着吃食走到了本身兄弟之间,靠着和尚坐下,把吃食往中间一放,豪放的道:“今晚起事,大师放开了吃,别跟我客气。”
黑旋风本身也拿了一个馒头吃起来,跟着白面馒头下肚,浑身的力量也凭白长出几斤,固然这点东西远不能让本身吃饱,但是现在皋牢民气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轮到和尚的时候,那小吏接过袋子道:“吴经义,六公分,呦呵,一百多分了啊,能换两三顿火锅了。”和尚笑笑也没接话,走进营地了。
而有了工分便能够兑换诸如鸡蛋、鸡腿、羊肉、馒头之类的吃食,分歧的食品需求的代价也不一样,但总的来讲都不算贵,以他们每天挣得的工分,每天吃白面馒头还是吃的起的。
就在大师都吃得差未几了,筹办回房睡觉的时候。一阵脂粉的香气飘来,这香气冲散了酸臭和汗味,直往民气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