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梓苦笑,“我是被圣上放逐此地的,虽是一介布衣,但也不能分开盛京,更遑论去互助六阿哥了。”
“是。”戴高应了一声,就回身出去了。他们家统共也不过一件破房,出了房门连个院子也没有,几步就走远了。
他抬高声音道:“有人传言,六阿哥得了一批俄国的火器。”
戴梓顿时恍然大悟,继而感喟:“没想到东北之大,竟连晓得俄国火器的人都找不到一个了。”
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递给戴梓,同时道:“我俸禄不高,只出得起这点润笔,还望文开不要嫌弃啊。”
“甚么通判不通判,明天我又没穿官服,这么叫就见外了啊。”戴梓的老友约莫花甲年纪,须发灰白,满脸褶皱,眼睛眯缝成一条线,恰是齐齐哈尔的老通判。
“文开放心,戴言这丫头机警的很,不会出甚么事情的。”黄通判安抚道。文开乃是戴梓的表字,能如此称呼,也是因为他们豪情较好的原因。
戴梓叹了口气,道:“我这四个儿子,也就老三有些出息,前两个庸庸碌碌也就罢了,最不成器的便是这老四,读书都读傻了,小小年纪陈腐不堪。”
“那他……为甚么?”
“爹,我明天挣了好多银子!哦,黄叔也来了。”
戴梓此时的神采已经有些惊骇:“他……他要造反?”
他们本是同一届插手科举,是以有了同窗之谊,以后二人在朝为官时也都是因为刚正不阿,被小人谗谄,才被贬到了东北,是以很有同病相怜之感。
不过黄通判比戴梓荣幸一些,好歹落了一个养老的官身,而戴梓却被贬成平头百姓,整天要为衣食驰驱。
“文开慎言!”黄通判提示道,“以我对六阿哥的体味,他绝无反意。”
“本来还能答对更多的,可那台上的伴计非让我跟他去见他们掌柜的,我一惊骇,就跑返来了。”戴言有些可惜的说道。
戴言一五一十的把分开戴高以后的经历都讲了出来,并且把阿谁布包翻开,内里足有近十几两银子。
戴梓一愣,道:“既然黄兄喜好,我挑一幅送给黄兄便是。”说着就去里屋找画,不一会便抱着几卷书画走了出来。
“别的阿哥我不晓得,但六阿哥,他必然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