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可真是不让哀家日子好过啊!”太后在看完密信以后,气的将那一张纸扔了出去。
“甚么事情,非要这大半夜的来?”她悄悄的抬手碰了一下嘴唇,打了一个哈欠。
太后常日里谨慎谨慎,就怕被镇北王抓住把柄。彻夜此人敢过夜宫里,除了太后表情镇静以外,怕也是此人的鼓动。
圈个院子让她孤傲终老已经是对她最好的结局了。
层层帷幔落下,隔绝住她的视野,但是眼尖的陶嬷嬷还是在帷幔的间隙当中看到了人影闲逛。
长夜漫漫,凤翔宫正殿外的廊檐下防风的宫灯被夜风吹的扭捏不定,光影班驳,落在陶嬷嬷的脸上,让她的面庞有点情暗不定。
陶嬷嬷出宫办事,才方才将动静带回。
殿内的软榻上,太后身穿一袭暗红色的绣花寝衣,慵懒的斜靠在美人靠,长发如瀑,斜落肩上。
陶嬷嬷的目光一淡,她收回目光,若真是个守端方的,又如何敢深夜过夜宫中。
“回娘娘的话,是镇北王府传来的动静。”陶嬷嬷从速将已经在她掌心攒的有点变形了的密信呈上。
陶嬷嬷饶是女子,也看得心神一荡,从速将眼眸垂落下来,不敢再看。
本来太后想的是,她与陈良共掌朝堂,天子被她紧紧握在手中,陈家能够永久立于不败之地。
陶嬷嬷手里攥着一个新到的密信,站在凤翔宫外。
陶嬷嬷从速将纸捡了起来,靠近了琉璃盏,取掉了灯罩,将纸引燃,随后将烧着的信丢入了香炉当中。“娘娘息怒。”陶嬷嬷做完这些以后躬身说道,“平章侯身边还是堆积了点能人,想来陈良的毒计不会那么快的得逞。平章侯既然能用三年的时候替太后谋得大片国土,也不
如果陶嬷嬷不看畴昔的话,估计那人会撩开纱幔来窥测一番。
她是这天下最尊荣的女人,即便将来陈家要谋夺大齐江山,那她也会坐在最最尊荣的处所。
廊檐以外,夜雨潇潇,更显得凤翔宫在暗夜当中略有点狰狞。
真正大权在握,真正的君临天下以后,她如何能舍得此人间的繁华繁华。
“那可如何是好?”陶嬷嬷从速问道。“如许岂不是就透露了慕容侯爷了?”太后拧着眉,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