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皇上赐董大女人为‘女子的表率’的封号,如此一看,的确名副实在啊!”俄然,一个端庄柔丽的女声响起,董可菡指尖一顿,嘴角的笑意更加和顺起来。
宇文曜夜和董可菡就在万众不一的眼神中淡然跪下,宇文曜夜道:“儿臣见过父皇。”
前次在笙磬别庄,她和他下过一盘棋。
“那我去御病院找她!”董可良眼睛一亮,回身就想走。
遵循上一世的影象,此时的宇文曜夜已经死了吧,死于那种古怪的剧毒。
董可菡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荆王上一世仿佛至死无妻,生前也没有和他走近的女子。
宇文曜夜身子一僵,呆呆地被她拉走,木木地低下头,将视野放在了两人订交的手,对方的手白净如雪,纤细娇小,仿佛一不谨慎就会折断,那微微的凉意,像是一股气流从两人碰触的手沿着他的血管逆流,直往心脏流去,然后映下一片凉凉的身影。
“我才不奇怪插手个破……唔唔唔!”董可良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董可淑就心惊胆颤地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董可良烦躁又焦心的心境在她的眼神中垂垂安静下来,但一转头,他又将隐晦和阴沉的目光射向了稳坐在王爷尊位的宇文曜夜身上。
果不其然,皇后嘴角生硬地扯了扯,看向董可菡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沉思。
“放我下来。”董可菡垂下眼,声音淡淡。
“良儿,皇宫以内到处都是皇上的眼线,少说话就少出错。”见董可良暗淡下来的眸光,董可淑心中一动,便轻声在他耳边提点,“阿谁荆王前次在吕府之宴帮过菡娘一次,看起来像是熟谙的模样,对方必然不会难堪她的。”
见董可良还是一副担忧不安的模样,他开口安抚道:“就如淑娘所说,荆王并不是个会欺负小女子的人,既然王爷说了是菡娘伤寒未愈,把她送到了御病院,那么她就会在御病院中好好歇息。”
董可菡坐下一昂首,便瞥见焦心看过来的董可良的眼神。
“皇后娘娘如此谬赞会令臣女惭愧不已,长安城里闺秀们的言行举止天然是极其端庄的,特别是赵家贵女,赵二女人的画艺之名闻名长安,赵五女人的刺绣更是得皇太后赞美,而赵七女人的舞艺被世人称为天下无双,臣女鄙人,又怎敢以‘女子的表率’自居?”董可菡面露忸捏,语气轻柔浅浅。
“是菡娘啊,御病院的人如何说?”景昭帝看了一眼不远不近地跪在董可菡四周的宇文曜夜,面上如有所思,却让人看不清圣意。
“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席吧。”景昭帝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将董可菡迟入寿宴之责抹去了,明显他当初还点名让对方来插手寿宴。
赵家,是皇后的娘家。
她转过身,昂首看向年近四十仍然风味犹存的皇后娘娘,语气恭敬道:“皇后娘娘谬赞了。”
董振也是被他的谈吐给吓了一跳,顿时暴躁如雷地冷哼一声,一巴掌就扇在了董可良的脸上,“这里但是皇宫!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你如许说话是不是想死!知不晓得你刚才的谈吐足以连累九族!到时候别说你本身,就连你敬爱的姐姐也会被扳连!你是不是想害死她!?”
只是深切地记得上一世,她最后一次被人拥入度量是镇国公府家破人亡之际。外祖母暖和而慈爱的度量,让她清楚地感遭到本身的心碎和罪孽。
那种中毒毫无所觉,毒发受尽折磨才死的剧毒。
“听闻你从小在乡间别庄长大,但一举一动却比长安城里的大师闺秀更加全面端庄呢。”皇后娘娘这一话,让董可菡刹时聚焦了统统女眷隐晦的仇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