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这盏油灯的存在,四周的光芒略微敞亮了些,却还是没法窜改璇玑阁内沉寂暗黑的主色彩。
无一不彰显着这处暗格密室的豪华。
精美雕花的白玉石铺就的墙身,十步一盏挂在墙上的风灯,以及光亮如玉的石阶,披发着残暴光芒的天然彩色水晶石……
袭香的手仍然颤抖着,双腿也不听使唤地微微颤抖着,但宸心璃的话出口后,她便果断地将那脏了的被褥胡乱塞进一个灰色承担里,接着,又将那承担塞进广大的裙摆里,仓促从后门分开了。
宸心璃看着立于墙边的一盏苗条的雕花油灯,那火焰里时不时地闪现出母亲萧氏的面庞,以及璇玑阁的表面,另有他。
老嬷嬷的头重重磕在地上,充满皱纹的额头阵阵冒着盗汗。
那嬷嬷在感遭到玄灵宫主冷冽的气势时,就已经悔怨来这一趟了。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不说明白恐怕也走不掉。
沿阶而下,待转过两个转角,便看到一团暖光从远处透来。越是走近了些,亮光越是较着,四周的场景也渐渐闪现出来。
全部房间寂静得像氛围被凝固了普通,唯有窗外模糊的风雪声时不时撞破这份寂静。
锦纱后的玄灵宫主冷哼一声,“到底是我亲生的,她在想些甚么我会不晓得!她是不是又按捺不住了?”
璇玑阁内,一如平常的温馨沉寂,就连房廊上的风灯也一如平常的没有点亮。
女子俄然展开艳若桃花的眼睛,却并不看跪在大殿中心的老嬷嬷。凌厉砭骨的声音在大殿里反响着,空灵而阴沉。
玄灵宫主持续道:“若不是中了我们玄灵宫的毒,他底子不会受一丝伤。并且,他的伤并无大碍!反而是我们玄灵宫,伤亡惨痛!就连本宫主也受了重伤!说吧,是不是雪舞叫你来的?!”
那嬷嬷不再似先前那般淡定,眼神也有些慌乱,赶紧叩礼,“奴婢是来恭喜宫主的,传闻宫主胜利击退了那贼人,想必他今后再也不敢来我们相府找费事了。”
软榻上的女子还是只是讽刺地冷哼一声,半晌,才轻启红艳的双唇,“你真觉得他只是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