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送安宁回家,这才又回了孟一凡家。
“你老婆从小就缺爱,你当初是如何追到她的,在婚礼上你又是如何发誓的,你自问你做到没有,你有没有对她好过,你妈说甚么你都信,你妈冤枉你老婆你就脱手打她。”
刘静这边算是处理好了,就等明天我去找她老公和她婆婆,见完这最后一面,便能够送她分开。
这死老太婆,骂得真叫一个刺耳。
“那屋子现在很凶,是标准的凶宅,但措置倒是能措置。”
但他们是客户,我也不敢跟这娘俩对着干,万一把买卖搅黄了,那是十几万的利润。
刘静提出的要求,我们承诺了她,但也跟她说得很清楚,我们会传达她的志愿,但她老公跟她婆婆能不能同意,我们也不能逼迫。
他走出来又跟我说:“陈先生,你跟你们老板筹议一下,我再加五千的措置用度给你们,你们把阿谁疯婆娘赶走也好,让她再死一次也好,总之把她给我弄走。”
他们家有三套屋子,目前居住在另一套,也是一百多平的大屋子,这里的房价更贵,可见这一家人的支出是不菲的。
我强忍着对这娘俩的讨厌,为莫非:“方先生,要不你们考虑一下,我们老话说得好,人死为大,更何况您爱人不走,那屋子如何卖得出去?”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
方永山也乌青着脸:“她害死我儿子,另有脸要见我们,你让她滚,我们不想见她。”
“你妈不把你老婆当人看,你这个当丈夫的也感觉理所该当,你向来就没有体贴过你老婆!”
我没去门店,筹办直接去拜访刘静的老公和婆婆。
老太婆一向在骂,骂得我都有些受不了。
刘静的老公叫方永山,方永山的父亲于两年前过世,他父亲过世今后,母亲就搬来跟他们伉俪俩一起住。
不等方永山答复我,他母亲就骂了起来:“甚么冤魂不散,她有甚么冤,我那小孙子才是冤,被这个打短折的女人给害死了,这个娼妇连她本身的亲骨肉都下得了手。”
但很快,老太太就又骂了起来:“不成能,这个烂娼妇害死我大孙子,她如果还活着,我都恨不得拿耗子药毒死她!”
‘打短折’是川市和渝市那边的方言,这是咒人的,就跟咒性命短折寿一样。
这不但度鬼,也能度人。
安宁醒过来了。
七爷贴好符后,又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个插电的灌音机。
“我和我妈已经被她折磨得不轻了,我们现在只想尽快措置那屋子,让糊口早点规复安静。”
这是玄门里的弟子每日必诵的功课,整篇经文的感化,就是解冤释结,如字面意义,解开冤枉,打高兴结。
幸亏方永山把这老太婆劝进了屋里。
我提早跟刘静的老公联络好了,他请我去他们家会面。
我有点听不下去。
七爷开着本身的车回了家,他明天还要跟宋晓天去冯刚家里。
就怕刘静飘忽不定,在最后又闹甚么幺蛾子,以是七爷直接把屋子封了,免得她逃窜。
临走前,七爷在大门的门框上又贴了一道符,制止刘静分开这里。
七爷看了我一眼:“人念和灌音机念有啥不一样,要晓得变通。”
方永山也冷着脸说:“她身后屋子确切有点题目,但我们搬走,首要还是因为孩子,孩子死在家里,我妈很难过,住在内里不免勾起悲伤事,以是我们就搬走了。”
他翻开灌音机,内里播放的是玄门典范《解冤拔罪妙经》。
母子俩听完我的话,本能地感到惊骇。
内心的火压都压不下去。
刘静的母亲早逝,父亲在她十几岁的时候过世。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大师,你们把她杀了,让她去十八层天国,让她永久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