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执阴司门口那一对看似威武,实则在王慎现在看来却显得有几分板滞冷僻的石狮子,王慎有点哭笑不得。
“叨教,华真道长在那边?鄙人王慎,奉道长之命来此。”
因为秦州民风向来彪悍,不管是汉朝还是南唐,这都是一块是非之地。
坐着发了会呆后,王慎起家付了钱,随口与老掌柜熟络了几句便往执阴司的方向走去。
王慎愣愣看着对方背影,谁料对方走到门口又似是想起了甚么停下脚步,对王慎叮嘱道:“如果在那边找不到。那就再穿过后院,持续往里,最内里另有两扇门,往左出来再找找。”
执阴司很大,占了城北很大一块地,中间竟然另有一大片杨林,密密麻麻,风一吹,那些广大的杨树叶子就啪啪作响。
谁情愿把家安在这么一个阴沉森的处所,更不会有人想要在这四周开门做买卖。
而秦州城,则是防备西胡诸国的首道防地。自两百年前汉朝毁灭以后,一向被汉朝打压的西胡诸国再次卷土重来,趁南北内哄之际,直破玉门关而入,将北齐和南唐雄师别离逼入镇远关和神仙关以内。
一想到那间本身待了五年的偏僻引魂亭,王慎又忍不住暗自叹了口气。
而秦关面对的柔兰权势固然相较北齐面对的大月氏要弱,但西域诸国向来都是闻风而动,这几年秦州城外也常见西胡游骑的身影出没。
“掌柜送的,不消钱。”
铺子里繁忙的掌柜还是阿谁掌柜,不过对方较着已经认不出王慎了,十五岁到二十岁这个年纪,是人平生中窜改最快的一个年纪。
王慎晓得这CD道的执阴司几近都是青羊宫的地盘,而面前这个道正小羽士看起来应当也是青城山上的得宠之辈,当下仓猝和颜悦色施礼。
执阴司确切很大,进了一个大门,走过一个极其宽广的天井,竟然呈现了两道小门,这门一左一右却不知往那里走了,幸亏这执阴司平常事情较多,不一会就有个官差模样的人低着头急仓促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