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湖道人较着是识得对方,只一眼就将其认了出来,深吸了口气平复体内颠簸的元气,沉声道:“柯以受,当年你被逐出九皇山是你自作自受,本日你偷袭于我,莫非是想抨击当年之事嘛?”
话音落下,一个拄着木杖的灰发白叟自火线林中垂垂走了出来,而在这白叟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浑身披着银甲的高大甲士,这甲士周身都被银甲覆盖,就连脸孔都没暴露分毫,如果细心看,这一身银甲之上竟还刻着一道道奇特的纹路。这副银甲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初了,就算是在阳光下都已经没了光鲜的光芒,班驳的光阴陈迹之间模糊流转着几道奇特银纹,显出几分奥秘而又慑人的寒芒。
见那银甲甲士涓滴不顾银丝锋锐还敢往本身冲来,清尘道民气中嘲笑,当下她也不留余地,手腕一抖,射出去的银丝刹时就灌满了道家元气绷得笔挺如根根坚固钢针顺着对方银甲的裂缝中直接插了出来。
红湖道人冷冷一哼,脚踏红皮葫芦施施然落回空中,对着华丰道人拱手道:“方才多亏道友互助。”
不待红湖道人说话,早就按捺不住的清尘道人手中拂尘一卷化作一片银丝就往对方缠去,她性直气爆,最是看不得背后偷袭的宵小行动。
但是,就在世人觉得即将大功胜利之时,一向在操控千钧剑阵的红湖道人俄然面色一变,紧接着就听他口中收回一声暴喝,脚下红皮葫芦蓦地飞起砸向本身身后,同时整小我往前面地被骗场一滚,显得极其狼狈。
“想不到最后竟是学做了一只缩头乌龟。”
银丝临面,那灰发白叟却涓滴不见有何行动,反倒是他身边那尊一向不言不动的银甲甲士踏出一步迎向了清尘道人。
红湖道人点头笑道:“这鬼物倒是有些本事,死光临头竟然另有这等手腕,不过我这千钧罡气也非易于,饶是他这龟壳再坚固,不消个把时候也得被消磨洁净。”
有青羊宫大阵护持,除鬼步队当中就算有人受伤也能及时遭到庇护退开一旁,而没了天煞大鬼的庇佑,这鬼窟众鬼就没这般好运了,不过半个时候,不说那些阴魂小鬼,光是当头的几只凶煞大鬼就已经被剿除了几个。而再看那天煞大鬼一身鬼气所化的玄色巨石此时也已经剩下不到一半大小,在千钧剑阵的不竭进犯之下摇摇欲坠。
这番变故实在出乎世人多料,而当红湖道人浑身灰尘地从地上站起来时,其身上那件刻薄道袍的背心处竟然有着一片不浓不淡的玄色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