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太医之言,你们也听到了,若非担搁,我儿的身子不至于熬成干枯之体。”
两个长幼孩儿杠上,在场的旁人实在有些不知所措。
偏她说的话让人不好回嘴,二姨娘的身子,周老太太早就在林妈妈的手札中获知,此番过来是用心挑相府错处,要将女儿接走疗养的。
前前后后几分钟的时候,就被唐暖玩弄的天上地下走了一遭。现在已颜面尽失,谈何高高在上?
看来,明天要接姑母归去,恐怕是不成了。
刘氏扬了扬眉,“老夫人,自从mm躺在榻上,相府无不照顾,如何到您这儿就成了不管不顾了呢?”
刘氏道,“老夫人此言差矣,‘担搁’二字,相府实在不敢当,早前暖儿就曾说过,认得那神医化大夫,能够找来为mm诊一诊,是mm她本身回绝的。”
不过,将好好的姑母周氏和表妹唐柔折磨的一个瘫在床榻,一个脱了层皮,这唐暖莫非真的一身本领?
噗嗤……绿萝没忍住,笑出了声,方才蜜斯没还嘴的时候,她就感觉变态,这会儿果然应验了。这招自食其果,只能现出蜜斯的一层功力罢了。
床上的周氏嘲笑:唐暖,你个小丫头电影,看到母亲还不是吓得胆颤?
觉得震慑住唐暖了,周老太太非常对劲,持续道,“哼,好大夫不好请,以是你们便拖了这么些月也没给我儿请来,偌大相府的后宅,成何体统?!”
这么点小事儿对唐暖却不敷一提,临坐下前,她冲着阁房福了一礼,抬大声音放慢语速道,“唐暖给老夫人问安。”
翠柳苑,唐暖一只脚刚迈进屋子,就被劈面扑来的难堪氛围震慑到了。
周氏仰躺在床榻上,握着周老太太的手泣泪横流,伴随在侧的除了唐柔另有周岚杏,就是即将做太子侧妃的那位。
很快,王大夫便来了,评脉以后跟太医的观点差未几,二姨娘这个身子,如一棵干枯的废柴,光阴无多。
“岂有此理,这是怪老身了?”周老太太拍案而起,行动太急,一把老骨头颤了颤才稳住,“倒没有老夫人说的那么严峻,唐暖想说的不过是个事理罢了,二姨娘是我相府的人,更是大姐和大哥的娘亲,她的存亡安危系着我相府世人的心,我们都没把姨娘当作外人,如何在老夫人眼里,倒把姨娘看在我们以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