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谢贻香脑海中不由闪现起昔日在洞庭湖龙跃岛上的那一幕场景……
言思道也摇了点头,说道:“大错特错,起首挨次便已错了。”他一本端庄地解释道:“正如我之前所言,人间本就有太多以讹传讹之事,这才形成了很多曲解,从而丢失其本意。你所说的这个版本,我倒也略知一二,是将这四句话拆了开来,别离做出解释,继而对应上了四件分歧的神异之事,而这几件事,倒也是的确存在的。但是你细心回想一下,这四句话的挨次,究竟应当是‘鄱阳湖、老爷庙、浑沌兽、阴兵舞’,还是‘鄱阳湖、老爷庙、阴兵舞、浑沌兽’?”
谢贻香再也按耐不住,打断他的话问道:“这些贩子传言马脚百出,当真是大话连篇,亏你还说得一本端庄。试问两军苦战于鄱阳湖上,恰是你死我活的关头时候,战事甚是惨烈,那富盗……那逆贼哪有工夫去锻造甚么大铁球?”她的神采更加丢脸,又诘责道:“此番已是你第三次突入我的梦境当中,莫非却只是为了要报告这么一番大话?言思道,你究竟意欲何为?
谢贻香无时无刻不在思考鄱阳湖这连续串不解之谜,却始终没有太大收成。现在听完言思道这番言语,顿时想起那吴镇长曾说过,要本身随他去一趟“阳间”,以此看来,这所谓的“阳间”,天然就是指这股奥秘权势的居住之地了。而他们的居处,却为何要被称为“阳间”?
那言思道倒是不觉得然,持续说道:“但是那头大鼋既是这鄱阳湖里的湖神,又岂能甘心死于盗匪之手?要晓得那富盗匪的巨舰船队,本是布阵在鄱阳湖西面,就在大鼋死去的当晚,一夜之间鄱阳湖上竟然刮起了百年可贵一遇的东南风,尽数吹向富盗匪的巨舰船队。先人常常提及此事,皆说这是那鄱阳湖湖神的灵魂返来复仇,这才有了前面青田先见效仿昔日诸周公瑾之举,借东南风起之际,一把烈火烧尽了富盗匪的统统船只舰队……”
谢贻香赶紧点头,说道:“不对,完整不对。据我所知,‘鄱阳湖,老爷庙,阴兵舞,浑沌兽’这四句话,指的是这鄱阳湖一带所产生的四件诡异之事,别离对应的是:鄱阳湖上的无端沉船、天子修老爷庙未果、南昌阴兵借粮以及吞人的迷雾,和你这般说法大有分歧。”
当时本身随庄浩明前去龙跃岛的御笔峰内,那洞庭湖湖主江望才一口咬定说朝廷的军饷是在鄱阳湖境内丢失,当时庄浩明曾喃喃念叨:“鄱阳湖,老爷庙,浑沌兽,阴兵舞……莫非是……”江望才立即打断他的话,接口说道:“既然庄兄晓得关于鄱阳湖的事,小弟也不必多费唇舌。此事既然连累上了那鄱阳湖中的神祗,固然大师都是靠湖为生,但我洞庭湖也不便再插手其间了,还请庄兄谅解。”
言思道双眼一亮,当即笑道:“当然有干系,要晓得这江湖传言都有一个共同的规律,那便是不管是如何的一段话,其重点却在最后一句。就拿这四句话来看,若最后一句是‘浑沌兽’,那么前三句话的感化,便是为了引出这最后的‘浑沌兽’,但是究竟倒是这所谓的‘浑沌兽’底子便没有甚么本色意义,以是照此解释,天然也解释不通了。独一的体例便是将这四句话伶仃拆开,使它们别离指代四件神异之事,如许一来,反倒袒护了这句话的本意。”
一时候,谢贻香不由脱口问道:“这些‘阴兵’究竟是甚么人?”
言思道不由笑了起来,说道:“老鼋救驾,本已是假造之事,人间以讹传讹,更是死力夸大其事。须知这故事本已荒诞至极,却有有功德者对此坚信不疑,乃至还加以考据,说这江西境内本来并无鼋类,根据故事中所描述的那怪物形貌,该当乃是上古神兽‘浑沌’,又被称之为帝江,以是才会识人辨物,做出救驾之举。因而厥后便有了将老鼋窜改成‘浑沌’的说法,称之为‘浑沌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