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不弃始终有些惊骇先竞月,赶紧笑道:“竞月公子放心,此案倒不触及性命。如果真想完整处理此案,也急不得一时。”说罢,他也不等谢贻香的答复,就当是已经定下了这个赌约,径直踏出曹家大门而去。待到他走出门口,却又俄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地说了一句:“此案虽不触及性命,但有些事,却要比害人道命还要可骇百倍千倍……”
要说驯养猴子的“耍猴人”,江南一带比比皆是,近似如许的人与猴子火伴卖艺,更是司空见惯。谢贻香和先竞月当下便细心打量这只猴子,公然是一副聪明聪明的神态,可见被驯养得极好,却看不出它身上有甚么险恶之处。
说罢,他俄然灵机一动,又向谢贻香笑道:“此番是‘撕脸魔’与我定下赌约,诓我前来侦破此案,提及来你也算是庄老儿的半个门徒,眼下你我之间无妨也打个赌,看看你这位谢三蜜斯,是否也能单独侦破此案?不错,这主张好!恰好我这边找人帮手,也要破钞些光阴,无妨大师就此别过,三日以后,在兰州府衙门汇合。届时我找来帮手完整告终此案,而你谢贻香如果还没查出‘兰州鬼猴’一案究竟是如何回事,那便算你输了。”
听到这话,谢贻香和先竞月二人都是一惊,但是再一诘问,商不弃却要卖关子,故作高深地说道:“自古办案一道,破案仅仅是第一步,以后还需查证缉凶,最后才气审判科罪。现在案子固然破了,但要办理此案,单靠你我三人之力,那还远远不敷,需得找人互助。”
目睹商不弃孤身拜别,谢贻香这边只得和刘捕快草草了断曹家的事,继而一同分开曹家。历经一夜幸苦,天气已垂垂亮了,兰州城里也有了早市,变得热烈起来。那刘捕快便请谢贻香和先竞月去吃羊肉泡馍,又说了很多恭维的话,谢贻香和先竞月倒是满腹苦衷,还是想不通仰仗曹家这一桩猴子盗窃案,商不弃究竟想到了甚么。两人随口对付那刘捕快几句,当即便与他道别,叫他回家补觉。
再看街上的行人,除了汉人以外,更多则是色目人。要晓得所谓的“色目人”,不过是前朝对西北外族的统称罢了,取自“各色项目”之意,当中涵盖多族,不但身形样貌分歧,民风风俗也是大相径庭。而街上行人的打扮,更可谓是千奇百怪,很多汉人女人跟风色目人的打扮,带头纱、着短衣、蹬长靴;而很多色目人的少女,则是反过来仿照汉人的打扮,穿戴江南女子的丝衣绣鞋。
谢贻香忍不住问道:“商捕头究竟明白了甚么?”商不弃不屑地瞥了谢贻香一眼,满脸镇静地说道:“所谓的‘兰州鬼猴’,眼下我已完整弄明白了。你没听错!也便是说这‘兰州鬼猴’一案,已经被我破了!”
获得这一动静,两人便往城南边向而去,行了约莫小半个时候,便已来到五泉山下。话说这兰州的“五泉山”,来头倒是不小,传闻汉将军霍去病昔日远征匈奴,路过兰州时,全军已是人困马乏,却如何也寻不到水源,霍去病便用马鞭在山坡上连戳五下,顷刻间便有五股清泉顺着鞭痕汩汩流出,不但让全军将士饱饮,并且水源不竭,一向保存至今,以是整座山也得名“五泉山”。现在这五泉山上建了几处释家古刹,兰州城内信奉佛教的汉人和色目人都要来此进香,也算是一处热烈场合。
谢贻香不由起了少女心机,当即拉着先竞月进到一家服饰店,替本身遴选了一套色目人少女的服饰,然后又比着先竞月的身形,给他也挑了一套色目人的衣服。对此先竞月虽是毫无兴趣,却也不忍拂了她的兴头。待到两套衣服买好,先竞月便向服饰店老板探听兰州城里的耍猴人,那老板略一思考,当即说道:“要说城里的耍猴人,我倒是晓得一个波斯国的妙手,养了一只极其聪明的猴子,一人一猴几近是形影不离。而这个波斯人乃是以卖艺为生,常日里都在城南的五泉山下演出。你们此时赶去五泉山下,多数便能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