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如何,青竹白叟和戴七之间的这场大战,明显已是避无可避了。一时候,包含那六曾祖母在内,祭坛上的统统人都不由自主地挪动脚步,退到那通往祭坛顶层的石梯之上,从而将这全部祭坛顶层四五丈周遭的空位,尽数留给了面前这两大妙手。
戴七还是摇了点头,耻笑道:“固然不消背后这柄剑,我却另有神剑,又何需求借用别人的?”
谢贻香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奇异的工夫,更是第一次听到这甚么“剑魂”的名头。她细心去看戴七指尖迸现出来的那道金色光彩,现在正兀自跟着他的食中二指而动,就仿佛是一柄凝集在他指尖上的“光剑”。
顿了一顿,她又持续说道:“尔等都是习武之人,天然晓得所谓的内力,不过是将六合间的灵气存于己身、化为己用,即便用尽,也能重新修炼弥补。但这真元一物,倒是人体的底子,决定了人体所能接受的极限,就比如是我们所谓的根骨。固然这真元一物能靠后天的修炼,一点一滴积累强大,但毕竟收成甚微,更不要说将体内的真元随心所欲地逼出体外,以此凝集成有一柄有质之‘剑’,其能力跟是远胜‘气剑’百倍。虽不知内里的江湖上是甚么环境,但起码在我们所居住的阳间当中,已有三百多年无人练成这门绝技了。”
伴跟着世人的退避,那青竹白叟已向祭坛当中缓缓踏上几步,来到戴七身前的两丈开外,向劈面的戴七问道:“你是用背后的那柄剑?”
说道这里,青竹白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以是,违背我们初志的人……是你戴老七。”
戴七摇了点头,说道:“不必。”
伴跟着青竹白叟这话出口,他那本来佝偻的身躯,仿佛已在顷刻间变得笔挺,乃至是顶天登时;固然安闲貌到身形、从衣服到鞋袜,这青竹白叟身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窜改,但他整小我的气质,却和之前那畏畏缩缩的形象截然分歧,的确是判若两人。
瞬息之间,一股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绝世风采,就从青竹白叟身上那几件破褴褛烂的裘皮当中流暴露来。再没有人会感觉他是个肮脏鄙陋的干瘪老头,面前取而代之的,清楚是一名战无不堪、攻无不克的霸主王者,就这么悄悄地站立在这祭坛之上,孤傲地傲视着六合间的百姓万物。
一个是祭坛当中那神威凛冽的戴七,一个是战圈以外畏首畏尾的青竹白叟,一时候几近统统人都有个莫名的动机自心底升起,暗道:“倘若这两人当真联手,在场的统统人,只怕全数都要死在这里。”就连那六曾祖母也不由自主地退开两步,在暗中潜运功力,兀自防备起来。
却不料那青竹白叟苦笑一声,漫不经心肠抬起脚来,将手中旱烟在鞋底处磕灭,嘴里缓缓说道:“戴老七……我等此番前来鄱阳湖,到底是为了甚么?”
若说面前的青竹白叟是一名傲视众生的霸主王者,那么现在站立在祭坛正中的戴七,便是一个杀尽六合的狂魔邪神。
说着,他缓缓从怀中捏出一根细如头发的青竹丝来,淡淡地说道:“曾多少时,青竹丝……又何尝不是一柄剑?”
这小我天然便是当今峨眉剑派的第一妙手、江湖人称“戴七”的“回光剑”戴念红。
这话说得那青竹白叟微微一怔,当即细心打量着戴七的浑身高低,却再没瞥见有别的的剑。他不由皱起眉头思考了半晌,终究还是没有想明白,开口问道:“无剑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