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不弃见世人听得有些苍茫,顿时傲然一笑,说道:“所谓‘画像’,便是根据已有的线索,勾画出作案者的性别、年纪、身高、边幅、脾气以及行动,再将本身带入作案者的内心,摹拟出作案者的一举一动,由此复原全部案情。而这全部过程,就比如是替作案者画了一张肖像,却又不但是画像,更是画骨、画心、画魂。比拟起来,‘推理’毕竟只是破案者用本身的思惟去揣摩作案者,从底子上忽视了人道的差别;而‘画像’则是令破案者与同作案者合二为一,用作案者的思惟来参悟全局。以此为之,可谓是无案不破、无往倒霉。但是放眼当今天下,能达此境地者便只要我与施天翔二人,旁人若想依样画葫芦,到头来都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贻笑于风雅之家。”
听完商不弃的阐发,世人接踵觉悟过来,公然如同商不弃所言,这桩案子的确能够说已经破了。将目标锁定“止尘庵”,乃是谢贻香和商不弃两人以截然分歧的两种探案思路,共同得出的结论,大略看来,起码有超越五成的掌控能够必定,峨眉山百年间的外埠孤身游人失落案便是和这“止尘庵”有关。
面对这连续串没脑没脑的失落案,商不弃即使自封为“古往今来天下第一神捕”,一样毫无眉目,也没法替凶手画像。并且遵循卷宗上的记录,外埠孤身游人在峨眉山上的失落,清楚从百年之前便已开端,若说是平常凶手连环作案,又如何能够持续了上百年体力也不衰竭?商不弃和岳大姐的观点一样,当时便认定这些遇害的游人除了“外埠”和“孤身”两个特性以外,必然还存在别的甚么共同点,比方他们都曾去过山上的某地,都曾在山上做过某事。既然现有的线索不敷以替凶手画像,那何不给这些失落的游人画像,复原他们玩耍峨眉山的颠末,从而找出他们行动上的共同点?
本来商不弃固然不懂生辰八字,没能看出失落者皆是“四火同身”之命,从而像谢贻香和先竞月一样直接锁定峨眉山上的寺庙道观停止摸索,但是由他画像的这五个失落游人,在峨眉山上的玩耍线路却存在反复;也便是说,这五个失落游人在峨眉山上玩耍时,曾去过一样的处所。
听到这里,谢贻香天然也回想起了天牢深处的“雨夜人屠”施天翔。当年为了侦破撕脸魔一案,庄浩明便是叫她去天牢请教于施天翔,还说那施天翔是个怪杰,不但精通杀人之术,心机更是周到,善于举一反三。一些毫不相干的旁枝末节,只要到了施天翔手里,便能串连起来复原事情本末,乃至参悟透凶手内心,勾画出凶手大抵的形貌;这倒是和商不弃所谓的第四重“画像”境地极其类似。只可惜那施天翔早已被言思道害死,谢贻香当年那次天牢之行不但无功而返,到最后乃至还鬼使神差地放了言思道这个魔王。虽这些只是两三年前的事,但谢贻香此时记起,却已有些仿佛隔世的感受了。
如此一来,只需将这五个失落游人的玩耍线路叠加在一起,反复的处所天然便出来了。撤除几段首要的山路以外,便是“伏虎寺”、“浊音阁”、“洪椿坪”、“止尘庵”、“洗象池”这几处景点,再连络谢贻香的结论,将目标锁定山上的古刹和道观,那么便只剩“伏虎寺”和“止尘庵”这两处寺庙。而谢贻香本日一早便已摸索过山脚的伏虎寺,内里的和尚算命只是给游人解签,重新到尾也没要过生辰八字,那么最后便只剩下“止尘庵”这一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