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两人各自安息,又喝几口水。目睹本身和宁萃斗成这般局面,谢贻香心中越来越感到焦心。当年在金陵城初遇宁萃,本身的武功虽不及她,却也只是稍逊一筹,待到厥后在言思道的指导下悟出“融香决”,本身已能轻松赛过宁萃。谁知就在这短短的二十来天里,宁萃也不知从那里学到这么一套怪招,武功可谓是突飞大进,每次比武她都有不小的进步,到本日竟然还打出一个不分胜负的平局。照此下去,本身难道迟早要败在宁萃手里?
再回想起宁萃先前的话语,清楚是要本身和她一同“奉养”那赵小灵,如果本身败在宁萃部下,她岂不是就能以武力相逼,逼迫本身从了赵小灵?想到这里,谢贻香不由地生出一丝懊悔,要怪就怪本身常日里疏于练武,不似师兄那样刻苦研讨,如果能练到师父或者师兄一半的本领,又怎会被宁萃逼到这般境地?眼下就算是临急抱佛脚,又那里还还来得及?
想到这里,谢贻香干脆放弃守御,也顾不得甚么刀法招式,宁萃的身形往那里去,她便抢先拦在那里,同时将“空山鸣涧”的刀意催发到极致,一刀刀往宁萃身上狠劈而去。瞬息之间,宁萃的油伞已前后击中谢贻香的左臂和后腰,却因为油伞是取撑开了的“守势”,再加上宁萃的内力和谢贻香一样,也是二三流的水准,以是谢贻香虽觉身上吃痛,实在却并未受伤。而宁萃为了遁藏谢贻香的乱离,身法也随之涣散,这一招“海天风云怒”天然没法持续蓄力,四下的劲风终究垂垂和缓下来。
只恨本身眼下被困在这个洞窟当中,可谓是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谢贻香正值心慌意乱之际,脑海中俄然灵光一现,心道:“我身上不是另有一本海一粟海道长赠送的《水镜宝鉴录》?固然一向看不太懂,现在也没有别的体例,倒不如学上一学,就算是死马当活马医。”
幸亏这“海天风云怒”的能力虽大,却要以极快的身法不竭游走,借势蓄劲,才气逐步生出风云变色之相,而眼下宁萃这一招清楚还未完整成型。谢贻香哪敢让宁萃将这招“海天风云怒”使全了?不由心道:“之前在墓室下的“乱龙石”四周,我的武功赛过宁萃,并且另有商捕头与我联手,宁萃料定我们两人稳操胜券,不肯和她冒死,因而使出两败俱伤的打法,这才得以逃脱。但现在的她清楚已有胜我之势,又和那赵小灵如胶似漆,整天卿卿我我,反倒变成她舍不得和我冒死了。”
当下谢贻香赶紧也发挥出“落霞孤鹜”的身份,和宁萃游走缠斗。两人越打越快,待到宁萃转出第十六个圈子时,垂垂地已有一股莫名的劲风卷起,环抱在二人身边,继而越刮越强,到厥后竟成了一团狠恶的旋风。谢贻香心中一凛,顿时神采大变,惊道:“海天风云怒?”宁萃身法不断,口中笑道:“恰是!”
看到面前这般局面,苦战中的宁萃当即抽身而退,略带调侃地笑道:“mm,说好了只是相互参议,如何却成了性命相搏?你明知我不肯伤你,似这般打法,岂不是在和我耍恶棍?”谢贻香喘气不决,冷冷说道:“还不是跟你学的,不过是原样偿还罢了。”宁萃笑着摇了点头,当下也不再多言,自行回身拜别,明显是结束了本日这一番参议。
却不料她的乱离刚一慢下来,宁萃俄然发挥开轻功,如同穿花胡蝶普通,绕着谢贻香缓慢地转圈,同时以撑开的油伞向她出招。谢贻香微微一怔,回想起当日在赤龙镇衙门里,潮音洞的前掌门人曲宝书指导本身新悟出的“融香诀”时,也曾用过近似的打法,本身一开端另有些吃不消,待到厥后将“落霞孤鹜”的身法融会到“融香诀”里,曲宝书的这类打法便再也讨不到半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