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不弃却摇了点头,说道:“我也说不清楚,当每次见到这座山岳,总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就仿佛……就仿佛是这座山岳在看着我一样,但是细查之下,却又甚么也没有。要说我办过的案子,没一千也有八百,不免会有些凡人体味不到的预感。如果我所料不差,就在这座‘苏里唐峰’的山岳顶上,多数藏有甚么见不得人的奥妙。但是山岳四周如此峻峭的山壁,又不成能有人能够攀登上去……”
再看这具“腊尸”的双手十指,其指甲竟然有一尺多长,软绵绵地耷拉在石棺里;其脚指甲也有半尺是非,早已撑破了脚上的鞋子,直挺挺地刺了出来,形貌甚是骇人。要晓得死者鄙人葬前,都会将尸身的指甲修剪洁净,以是眼下这般形貌,清楚竟是下葬以后才长出的指甲。谢贻香顿时回想起随商队分开玉门关的那夜,曾在荒凉月夜里撞见过一具行走的尸身,不由有些后怕。幸亏商不弃见多识广,不觉得然地说道:“怕甚么?尸身如果存放恰当,头发和指甲本就会持续发展,这倒不是甚么奇怪事。”
她这一番阿谀直说得商不弃心花怒放,当即从帐篷里拿出一柄萨迪克留下的铁铲,笑道:“你且随我来。”说罢,两人从营地解缆,一起来到“苏里唐峰”的山壁下,又沿着山壁向南走了二十几步,商不弃便停下脚步,抬脚在地上跺了跺,说道:“这上面藏有古怪。”
说话间,商不弃的行动极快,被他挖开的沙石上面,在两尺深浅处公然暴露一片平整的石块;他用手一敲,石块倒是空心,清楚是片石板。谢贻香赶紧用乱离的刀鞘随他一起刨开沙石,小半个时候后,整片沙石已被他们两人尽数刨开,自地底暴露九块平整的正方形的石板,每块都是精准的三尺见方,每三块分解一列,拼成一个三丈见方的大正方形。
如此看来,这九块石板上面该当是一间暗室或者通道,只是在此人迹罕至的天山山脉里,如何会有这般精美的野生陈迹?两人也未几想,谨慎翼翼地将九块石板一一揭开,本来石板下竟是一间三丈见方的石室,却只要四五尺深浅,石室的底面和四壁皆以石板铺砌,中间另有立有四根碗口大小的石柱,成正方形摆布――借助四壁的石板侧面以及中间这四根石柱,刚好支撑着本来覆盖在石室顶部的那九块石板。而再看石室正中,清楚是一口毫无装潢的石棺,被当中直立的四根石柱夹住两侧。
商不弃也是毫无眉目,俄然举目望向不远处的山壁,沉吟道:“你不感觉这座‘苏里唐峰’有些古怪?”谢贻香听他俄然冒出这一问,不解地问道:“有甚么古怪?”
谢贻香见他脚下只是平常的沙石,看不出有涓滴非常,不由有些迷惑。商不弃用手中的铁铲往沙石里发掘,笑道:“这里的沙石固然看不出甚么端倪,但踏上去的感受清楚分歧;比拟起来,别处的沙石要更加坚固一些,这里的沙石却有些硬。这几天我们曾路过这里好几次,我还一向没重视到,直到明天上午才发明有点不对劲,然后便发明了非常。如果我所料不错,这里的沙石之以是比较硬,是因为沙石上面藏有近似石块的硬物,最多不过一两尺深浅。”
说到这里,他俄然向谢贻香问道:“假定山岳顶上真藏有甚么奥妙,并且宁萃的本意也是要让我们登上这座‘苏里唐峰’,那么她在舆图上山脚下画的阿谁红圈标记,你感觉会甚么意义?”
当下商不弃又在石棺中细心查询了一遍,并未发明有甚么陪葬之物,而墓室的四壁也是光秃秃的石板,不但没有笔墨记录,就连斑纹也没一处,底子没法猜测死者的身份。谢贻香不由沉吟道:“宁萃用舆图将我们引来此地,颠末这些日子的找寻,却只发明了这么一个古怪的墓室,到底又是甚么意义?‘天山坠龙’……若说这‘龙’是指九五之尊,莫非这具‘腊尸’竟是西域各国哪朝哪代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