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道早已料定世人的反应,不等质疑声起,立即屈指细数道:“若能攻陷龙跃岛,起码能够有五大好处。其一,能够把此次军饷被劫一事,硬栽到那江望才头上,归正也是死无对证,这是‘替罪之羊’;其二,那龙跃岛是江望才的老巢地点,其间财物何止亿万,悄悄松松便可抽出一笔,当作是被劫的军饷交还朝廷,这是‘捉贼拿脏’;其三,军饷被劫直接影响的是承天府那两万驻军,如果将这支军队抽调去攻打龙跃岛,不但士气极高,也能处理眼下缺粮叛变的危急,这是‘借刀杀人’;其四,如果能一举攻破龙跃岛,湖广随之光复,诸位定当记上首功。当明天子固然是个混账,却也不幸亏此时妄动有功的义士,落下个鸟尽弓藏的话柄,这是‘出师驰名’;其五,那江望才占有其间多年,手中的珍宝秘笈自是数不堪数,诸位如果有与我普通的心机,嘿嘿,那无妨也趁机发一笔财,这是‘顺手牵羊’。”
当听世人到他那最后那一句“顺手牵羊”之时,忍不住心生莞尔,暗想:“难怪此人要替我等出运营策,本来倒是为财而来。此人既是贪财之人,天然是贪恐怕死,不敢做冒险之举,或许倒是能够信赖。”
当下闻天听一行人瞬息间也拿不定主张,纷繁低首扳谈起来。那铁真人终究开了窍,却还是有些纠结,开口向言思道问道:“那么照你看来,丢失的那两千万两白银,究竟是不是被江望才劫去的?”言思道不屑地一笑,反问道:“是不是江望才所为,事到现在,又有甚么干系?”
闻天听等人也晓得这唐老板在岳阳城里的才气,四周的动静要数他最为通达,他既然开口肯定,那便必然不会有假。闻天听等人原觉得言思道是要让他们这十几小我去攻打洞庭湖,当然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之举。但是眼下既已有朝廷在承天府的驻军参战,要攻破江望才的龙跃岛,倒也不是不成能的事。
先竞月面色一凛,顿时想起前晚本身寻访蔷薇刺时,不但杀了李惟遥的人,还曾出刀伤了他。眼下事已至此,如果因为本身结下的这段梁子,而迟误了面前的大事,那倒是得不偿失了。当下先竞月正要开口请闻天服从中调剂,自行登门向那李惟遥请罪,言思道却仓猝向他摆了摆手,抢着说道:“无妨,戋戋一个李惟遥,那里用得着竞月兄出面?闻盟主只需派人奉告那李惟遥,就说他的杀父仇敌庄浩明眼下正在那龙跃岛上。他如果不肯参与此战,待到风平浪静后,庄浩明一旦逃回金陵,他这个深仇大恨便再无希冀了。”
言思道哈哈一笑,点头道:“童老兄与我皆是烟国英豪,公然所见也是略同。不错,那江望才深得前朝义兵李九四的真传,又占有洞庭湖多年,以是单以水战而论,当今天下无人能与之对抗。现在承天府那两万军马虽有小谢将军出面率领,但如果没有江海帮李帮主与童老兄两人的从旁帮手,只怕一定便是那江望才的敌手。”
那唐老板充其量不过是个岳阳城里的地头蛇,现在在闻天听这些个大人物的面前,的确就是一个微不敷道的小角色,那里有他说话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