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板眼看事已至此,心知有力挽回,只得叹道:“也罢,两位既然执意要去洞庭湖行拜山之礼,不现在夜便在小弟的松萃楼里安息一宿,待到明晨养足了精力,小弟再亲身送你们去洞庭湖畔那江爷设置的第一道难关地点。”
言思道却只是含笑聆听,待到唐老板说完,也不睬会他,兀自转过甚去望向先竞月,笑道:“如何?如果我陪竞月兄一同前去,竞月兄可有胆量尝尝这洞庭湖的拜山之礼?”
先竞月凝睇着言思道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却不管如何也猜不透他的企图。当下他沉默半晌,便抬眼望向横梁上的路呈豪,开口说道:“好。”
路呈豪听他提及江望才的名字,心中不由一阵错愕。要晓得数日之前,洞庭湖二虎之一的“虎啸风生”郑令媛竟与刑捕房总捕头庄浩明暗里勾搭,借庄浩明到访之际,趁机率众造反,让庄浩明当着洞庭湖数百门下一举缉拿了江望才。谁知最后阴差阳错之下,江望才竟被与庄浩明同业的谢贻香救走,双双遁入了洞庭湖中,至今还没有搜索到两人的下落。
说到这里,唐老板心急之下,竟连手中的旱烟灭了都没发明,又叹道:“以是这江湖上见过江爷庐山真脸孔的人,可谓是寥寥无几。这十多年来,最多也就只要一两小我,因为和洞庭湖结下了存亡大恨,不得已去行那拜山之礼,最后却连第一关的巨灵神也通过不了,当场死在洞庭湖畔。”
言思道嘿嘿一笑,又深吸了一口手中的旱烟,淡淡地说道:“蔷薇刺。”
这路呈豪固然与那郑令媛不是一起人,也并未参与他的谋反行动,但是当此景象,也是敢怒不敢言,言不由衷地拥戴那二当家郑令媛上坐,暂代了江望才的洞庭湖主之位。同时洞庭湖一门高低,也把江望才失落一事尽数袒护起来,并未对外流暴露涓滴风声,是以江湖上至今还不晓得江望才失落的动静。
昨日先竞月之以是这个言思道临时握手言和,大半启事是听了这言思道的筹算,要助他停歇这场军饷失窃的风波,别的也可从中寻访谢贻香的下落。他深知这言思道不但能言善辩,心智更是极高,恐怕已不输给当年的再世诸葛青田先生,以是此番前来松萃楼赴路呈豪之约,这才任由言思道出言做主,谁知他最后竟然说出要行这“拜山之礼”。
言思道立即笑道:“这个天然,江爷是多么的声望,如果每个慕名而来之人都要求见于他,岂不是要累坏他白叟家?”顿了一顿,他又说道:“洞庭湖的端方,老夫倒是晓得。现在竞月公子既然要同江爷面劈面地告终这场恩仇,那天然要依足了洞庭湖一贯的端方,来行拜山之礼了。”
路呈豪不料这先竞月如此傲慢,竟然承诺下来了,惊奇之余顿时又出现一阵高兴。想不到这“江南一刀”的名头虽大,说到底还是脱不了年青人的血气方刚。因而他立即承诺道:“竞月公子公然是当世豪杰,既然本日两边已定下这拜山之约,那路某这便赶回龙跃岛去先行通报,静候两位的台端光临。”说着,他转头望了一眼松萃楼外的日光,又弥补道:“现在中午已过,那路某便私行做个主,这场拜山便定在明日的辰时,也便是日出时分。久闻竞月公子一诺令媛,言出必行,天然不会践约于我洞庭湖。至于本日之约,便到此为止了。”
路呈豪说完这话,便在横梁上略一借力,从那松萃楼的窗户里径直跃了出去,身法极是萧洒。在他看来,本身身为洞庭湖三当家,先竞月击杀洞庭湖门下,本身该做的现在也做到了,还制止了与先竞月正面比武,本日之事可谓是大功胜利了。更荣幸的是,那姓萧的老穷酸,竟然鬼使神差地煽动先竞月和本身订下了洞庭湖的拜山之约,只需比及他们前来洞庭湖的龙跃岛上,本身更是有一百种体例能够当场诛杀这两人,当真是料想以外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