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萃又笑了笑,将手中的油伞收起,这才解释说道:“谢家mm,提及来倒是有些抱愧,我的目标实在再简朴不过,便是要将商神捕引来此地,仰仗他的构造动静之术,替我找出这条暗道地点。想不到峨眉山上的一番机遇偶合,大名鼎鼎的‘竞月贻香’竟然也参与了出去,还一起随商神捕同业,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料想。不过对mm来讲,此行倒也不亏,因为现在的你我,实在有个共同的仇敌。说不定等你听完整件事的启事,我姐妹俩两人还会像当年在金陵城一样并肩作战,再次联手对敌。”
正所谓“里手一脱手,便知有没有”,目睹谢贻香这一出刀,比起当年何止高出一个层次,就连宁萃也有些惊奇,赶紧抽出身后的乌木油伞,径直撑开伞面,让谢贻香攻来的七八刀尽数斩落在伞面上。而她这柄乌木倒也不是凡物,乱离固然划破了伞面覆盖的油纸,却斩不竭当中的乌木伞骨。
只见身后乌黑的走道中一个痴肥的人影徐行二来,倒是个裹覆在乌黑色狐皮里的少女,长发如漆,端倪如画,岂不恰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宁萃?见到宁萃终究现身,谢贻香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担忧本身又是在做梦,而身边的商不弃早已按捺不住,怒喝一声,当即拔出腰间铁尺,朝宁萃直扑畴昔,竟是一上来便要脱手。
宁萃天然早有防备,轻松侧身避开,商不弃一招落空,手中铁尺更是不断,招招直攻宁萃关键,仿佛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宁萃一边遁藏着商不弃的守势,一边笑道:“商神捕平生最喜破案,此次我便如你所愿,一口气找来好几桩奇案让你侦破,想必你也乐在此中,又何必如此记恨我?”话音落处,但听“嗤”的一声轻响,倒是她身上裹覆的狐皮已被商不弃的铁尺划破了一大片。
以后谢贻香和商不弃找出地底墓室,又花了两天时候解开墓室中的构造玄机,径直下到地底,山壁上的宁萃倒也沉住气,并未就此现身。直到两人重新出来,清算好了行李,就连居住的帐篷也给拆了,宁萃这才从山壁高低来,遵循两人说话间流暴露开启构造体例,震惊墓室里的石棺构造,跟在两人前面进到这条走道当中。
本来宁萃和商不弃在蜀地定下的赌约,乃是要商不弃顺次侦破“峨眉血婴”、“兰州鬼猴”、“玉门走尸”和“天山坠龙”这四个案子,至于前面那三个案子,实在只是勾引商不弃前来天山的鱼饵罢了。因为宁萃真正的企图,便是最后的“天山坠龙”,而这“天山坠龙”的奥妙,就藏在天山北脉的这座“苏里唐峰”当中。
两人听完宁萃的这一番解释,都感觉有些不尽不实。那商不弃早已气得满脸乌青,忍不住喝问道:“世人皆知我商不弃是‘古往今来天下第一神捕’,可谓是无案不破,但我精通构造动静术一事,你倒是从何得知?又如何晓得我必然能够堪破其间的构造?”而谢贻香则是问道:“所谓的‘天山坠龙’,究竟是个甚么奥妙?”
商不弃不由冷哼一声,说道:“这丫头奸刁得紧,说不定只是在虚张阵容,要和我们唱一出空城计。”话虽如此,他和谢贻香两人却接踵停手,各自手持兵刃,一前一后将宁萃堵在走道当中。却见宁萃漫不经心肠一笑,说道:“商神捕,你这两年始终不肯放过我,几次三番与我胶葛,一心要将我缉捕归案。但是你心中天然清楚,我若真想取你性命,你又怎能活到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