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道又打了个哈欠,敏捷地扑灭了手里的旱烟,吞吐着烟雾说道:“我去做甚?以身当剑,血溅五步,可不是我的所长,去了反倒是你的累坠。”说着,他举头望了望天空,目睹日色西沉,又喃喃说道:“竞月兄尽管前去便是,我安闲方才那一家茶棚中安息,静候你的佳音。”
只听人群中一人低声说道:“传闻当日在那荒弃的岳阳府衙内,庄浩明被逼得走投无路,为了祈求蔷薇刺网开一面,饶过本身的性命,他便把他幸苦运营的‘阎王帐本’拱手送给了蔷薇刺。”立即有人不解地问道:“甚么是‘阎王帐本’?”之前那人用更低的声音说道:“声音轻些,这但是我花十两金子换来的动静,莫要被别人捡了现成的便宜。要晓得庄浩明送给蔷薇刺的那一本‘阎王帐本’,便是刑捕房把握江湖中人的关头地点,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江湖中各门各派见不得光的把柄,以是刑捕房才气以此作为威胁,让江湖各大派向朝廷昂首称臣。现在这‘阎王帐本’既然落到蔷薇刺手上,只怕江湖中便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先竞月天然不会互助于他,只是跟在他身后三丈开外的间隔,心中不由大是猎奇,很想晓得这言思道孤身一人,又能有甚么体例找到阿谁连朝廷和江湖都对其束手无策、神出鬼没的蔷薇刺?
先竞月忍不住问道:“你分歧去?”
待到两人转完这一个大全,再次来到唐老板的那间松萃楼外之时,但见楼外的街道上已是一片热烈,自发地堆积起了数十名衣衫各别的人士,个个都是一副谨慎翼翼的神情,用极小的声音会商着甚么,仿佛恐怕被别人听去。
说到这里,言思道不由打了个哈欠,眼中出现一阵睡意,又说道:“眼下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以后便要有劳竞月兄的台端了。只要竞月兄你一向跟着这些个家伙,不出三个时候,必然能找到那蔷薇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