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毕竟避不开洞庭湖上的这场战事,那又何需求躲?本身大能够再去龙跃岛,赶在雄师打击之前找到谢贻香。
但是先竞月的刀法源他杀气,涓滴不受内力的范围。眼下既没了内力护体,去接受出刀以后的力量反噬,大不了与仇敌同归于尽便是。想到这点,先竞月傲气陡生,本身平生大小数十战,向来就没现在这般畏首畏尾过,既然无船可渡,那便游水畴昔,最多是把一条性命丢在龙跃岛上,也赛过这般窝囊地活下去。
既然如此,现在武功尽失的本身,也该当功成身退了。
先竞月从高台上那堆废墟中凝神了望,却见全部洞庭湖沿岸尽是乌黑一片,湖边看不见一艘船只,就连常日里捕鱼为生的渔船也不见一艘。想来多数是眼下雄师将至,那郑令媛或者江望才情急之下,干脆使出一招坚壁清野,将这湖面上的舟楫尽速撤拜别了。
眼下先竞月虽不是要投湖他杀,但实在却也和寻死没有甚么辨别。当下他淡淡地说道:“与你无关。”冰台神采一寒,当即松开了手,嘲笑道:“很好,那你这便去死好了。待到我想出体例替你规复功力之时,不要悔怨便是。”
先竞月在水中猛咳几声,吐出嘴里的湖水。正要起家再游,猛觉身子一轻,倒是被那冰台径直从前面拉住了腰带,将他平空提起。那冰台手上发力,便如同拧小孩似地将先竞月拧上了岸。
目睹这安享承平十多年的湖广之地,就要再一次被烽火扑灭烽烟,而先竞月本身,也是促进这场大难的首恶之一。一时候,他只觉心中有些堵塞,却也不知是甚么滋味。
当下他举步走下高台,径直踏入了冰冷的洞庭湖水中。猛听身后一个女子的声音冷冰冰地说道:“我还觉得你异于凡人,能将得失看得淡了。本来最后还是想要自寻短见。”
先竞月倒是识得这个声音,恰是之前替本身疗伤的阿谁冷冰冰的少女冰台。想不到她竟然尾随本身到了这里,要不是本身重伤之下内力尽失,也不会直到现在才发明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