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正如墨寒山所言,言思道此番与神火教之间的合作本就是因利为盟、各取所需,并且两边都是奸邪狡猾之辈,不免会相互防备,当中本不存在“信赖”二字。再加上不管是心智还是手腕,言思道都要远胜积水和明火二尊者,从而令两人不时处于惊惧当中,防备之心天然更重,恐怕这个“金万斤”别有用心。以是面前这位墨家巨擘和神火教虽是敌对干系,但听到他这一番教唆,顿时令积水和明火二尊者坚信不疑,齐齐瞪眼劈面的言思道,眼神中杀机迸现。
言思道不等他将话说完,早已大声怒道:“一派胡言!狗屁不通!”但是神火教这两位尊者的神采已是愈发丢脸,积水尊者更是开口压下言思道的声音,向墨寒山沉声问道:“墨家巨擘此话何意?”
墨寒山淡淡地说道:“名震西域的神火教积水尊者如果以为我说的是废话,那倒是我高估了尊驾。试问公孙教主的身份何其首要?单是昔日香军‘小龙王’的身份,便足以令各方权势竞相争夺,恨不得将他据为己有;莫说是西域各国,即便是现在在江南起事十一皇子的恒王,也能操纵‘小龙王’这一身份高文文章。既然各方权势都对贵教教主甚是眼红,莫非这位金先生倒是一个例外,始终没动过歪念?只可惜我们这一名金先生的本领,两位尊者也已看在眼里,如果仅凭他孤身一人,又怎能攻进墨塔问我天山墨家要人?”
只听积水尊者尖声诘责道:“墨寒山?你要……要救他?”
言思道心中大呼不妙,神火教的“五行护法”皆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妙手,一旦动了杀机,弹指间便能叫本身灰飞烟灭,瞬息间那里来得及向他们解释清楚?他仓猝大呼道:“杀我轻易,但你们莫非不想寻回本身的教主了?”
言思道双眉一扬,不屑地说道:“很好!很好!本来神火教是想过河拆桥、恩将仇报,公然是大豪杰、大豪杰!”积水尊者一时语塞,幸亏中间的明火尊者回过神来,当即厉声喝说道:“莫非你是第一次传闻神火教?哼,我们本就是中原汉人丁中的魔教,又几时讲过甚么江湖端方、武林道义?”
墨寒山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反问道:“这位金先生并非神火教之人,此番肯带两位尊者前来墨塔救援公孙教主,当然有他的运营,以是和神火教仅仅只是合作的干系。对此两位尊者自是心知肚明,不然又何必如此防备于他?”积水尊者尖声说道:“是又如何?莫非墨家巨擘也是一个爱说废话之人?”
听到这话,言思道气得差点没当场跳起来,指着墨寒山痛骂道:“放屁!大放狗屁!”墨寒山这才终究瞥了他一眼,点头叹道:“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中间何必还要抵赖?正所谓‘善泳者溺于水,善战者殁于杀’,中间因一己私欲,仗着唇舌之利搅得天下大乱,现在墨寒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令中间祸及本身、报应不爽,不知这此中的滋味如何?”
听到言思道这番说辞,明火尊者的肝火倒是消解了大半,只是冷哼一声。但一旁的积水尊者却不为所动,尖声说道:“少在那边废话,你将墨家囚禁公孙教主的动静奉告我们,此举当然有功。但现在我们既已晓得教主下落,你如果没有擒回他们的体例,留你又有何用?”
言思道还没来得及答复,那积水尊者这时已想通了墨寒山的话,顿时神采剧变,朝言思道尖着嗓子喝道:“好家伙,竟敢算计到我神火教的头上来了!本来你是要操纵神火教替你攻陷墨塔,再乘机把我们一脚踢开,好将公孙教主据为己有,以是才要用心放走公孙教主?”明火尊者听到这话,也随即觉悟过来,怒道:“何止于此?这厮之前还打着神火教的灯号在西域各国招摇撞骗,操纵我们二人替他集结起四国联军出兵中原,的确是吃了熊心豹子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