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鲁三通吸干了本身两名弟子的精血,此时已运功规复了小半的精力,听到这话,不由瞪圆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六曾祖母。中间的墨残空和戴七二人固然不似鲁三通这般心动,一时候也不由望向那六曾祖母,看她究竟要作何答复。
说到这里,他不由转头望向身边的闻天听,笑道:“如此看来,即便是没有这些‘阴兵’脱手劫走军饷,想必这批军饷也到不了承天府,到底会在湖广境内出事,是也不是?不然天子又怎会不派兵卒护送,反而要请来江湖中的十七家镖局联名护送,岂不恰是为了便利在暗中做些手脚?嘿嘿,试问这批军饷既是在湖广境内丢失,要想填平这两千万两白银的债,那便只能由洞庭湖的江望才和湖广百姓来买单了,是也不是?”
这话一出,谢贻香心中一动,暗道:“甚么意义?莫非……莫非这六曾祖母是说,那运送军饷的船队里,实在并没有两千万两白银?这……这如何能够?是了,多数是这六曾祖母为了回避罪恶,这才用心混合视听,胡说八道。”
但是听闻天听最后的那一句话,清楚已在表示、乃至是在威胁言思道,要做出“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喽啰烹”之举。由此可见,两人此番的这一联手,到底还是在相互操纵、尔虞我诈,一旦目标达成,只怕转眼间便要翻脸无情。真不知似闻天听和言思道如许的两小我物,在这场勾心斗角当中,究竟谁才气笑到最后。
伴跟着闻天听这话出口,谢贻香顿时从连续串的思路中回过神来,想起鲁三通一行人此番结伴随来的发源,难道恰是这“长生不死”四个字?
那六曾祖母冷冷一笑,反问道:“脱手劫走军饷,确然是我们的不对。但是叨教这位先生,另有在场的这位武林盟主?朝廷那支运送军饷的船队中,当真有白银么?”
听到这话,闻天听倒也没法持续装傻充愣,只得淡淡地说道:“萧先生也是个明白人,自当晓得‘莫谈国事’这四个字的意义。眼下你我联手,既已攻破了这些‘阴兵’的巢穴,从而立下绝代奇功,又何必要横生枝节、多此一举?”
想不到就在这统统的谜题顺次解开之际,这所谓的“长死不死”又再一次呈现,反而让谢贻香的心中愈发变得苍茫起来。照此看来,且非论那批军饷是真是假,闻天听和言思道所谓的“寻访失窃军饷”,毕竟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最多不过是此番围歼这个奥秘家属的导火线罢了。
就在谢贻香思考之际,祭坛当中的闻天听已不再理睬那言思道,俄然带开话题,向那石梯上的六曾祖母说道:“夫人,天子想要的究竟是甚么,莫非直到现在,你还是不明白?难不成为了保护这个‘长生不死’的奥妙,你们竟不吝接受灭族之灾?”
要晓得“横生枝节、多此一举”这八个字,清楚是言思道方才的原话。听到闻天听将这八个字还给本身,言思道吐出一口浓烟,笑道:“闻盟主言重了,提及来大师都是白手套白狼,又何分相互?他以国策开路,天然该当吃肉;我尽力共同,也能借势喝汤。正所谓共同敷裕、一起发财,谁也未曾亏损,又何乐而不为?”
殊不知在场的闻天听和言思道两人也是一怔,仿佛六曾祖母的这句话,也大出他们的料想以外。那闻天听干咳一声,并不说话,言思道倒是双眉一扬,笑道:“妙手腕!妙手腕!原觉得只要我这类一穷二白的赌徒,才会使出这‘白手套白狼’的手腕,想不到有人贵为天下之主,竟然也会用上这等卑鄙的手腕,当真好笑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