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就在此时,北平神捕商不弃受金陵刑捕房的调派,前来蜀地侦办毕府里的恒王命案,却在半路撞见一向未曾归案的“撕脸魔”宁萃,在宁萃的相激之下,他也来了峨眉山调查此案。最后合岳大姐、谢贻香和商不弃三人的推断,终究查出止尘庵的怀疑,而峨眉剑派听闻此事,立即倾巢而出对于止尘庵,其掌门朱若愚更是亲身脱手,以定海剑诛杀了止尘庵主持鉴心师太,也算是将这个昔日的佛家峨嵋派连根拔起、完整剿除。
(本案完)
那赵若悔沉吟半响,不由长叹一声,说道:“赵或人固然鄙人,却也晓得甚么当作、甚么不当作。”谢贻香听他这般作答,当下也不再多言,就此和他别过。待到赵若悔去得远了,谢贻香和岳大姐便在山脚找到一家堆栈,开了间上房让先竞月安息。待到安设安妥,谢贻香又向岳大姐问道:“本日之事,岳大姐可谓是完整开罪了峨眉剑派,正如那风若丧所言,想必嘉州府府尹也会是以事难堪于你。不知岳大姐此后有甚么筹算?”
至于世人最后从血池捞出的那具婴孩尸身,几人参议一番,还是没有涓滴眉目,实在想不通止尘庵的历代主持为何要将如许一具婴孩尸身放到池中,还非要以“四火同身”之人的血不竭浸泡,现在只伴跟着鉴心师太的身亡,此事也终究成谜。而整件事情中峨眉剑派掌门人朱若愚的行动,就连赵若悔也心知肚明,清楚是想将这具婴孩尸身占为己有。
待到三人回到峨眉山的山道上,行出不远,便碰到山上招揽买卖的“滑竿”,也便是用两根长竹竿绑扎成的担架,中间架以竹片编成的躺椅。岳大姐便掏钱雇了一顶,让两名轿夫抬着先竞月下山。先竞月先前在定海剑的寒意下苦苦支撑,又中了朱若愚两记近似剑气的寒意,现在一上滑竿,便自行甜睡了畴昔。谢贻香和岳大姐跟在先竞月坐的“滑竿”后沿路下山,又行出十几步间隔,忽听背后传来一阵盘跚的脚步声,竟是有人从止尘庵里追逐出来,谢贻香转头一看,倒是那位老熟人“雕花剑”赵若悔。
谢贻香不由微微一愣,脱口说道:“我为何要随你去兰州?”那商不弃奥秘地一笑,说道:“之前你不是一向问我,为何我能提早猜到止尘庵的血池里是一具婴孩尸身?嘿嘿,那当然是有人奉告我的。而奉告我答案的这小我,不但是我商不弃的老朋友,更是你的老朋友;此番去往兰州,天然是为了找她。”说罢,他已从怀中摸出一张叠得方刚正正的白纸,展开了递给谢贻香看。
那岳大姐扑灭旱烟吞吐几口,淡淡地笑道:“以谢三蜜斯的聪明才干,天然早已看出了我的企图。要说本日我不吝开罪峨眉剑派,对峙要将那具婴孩尸身烧毁,实在只是装模作样罢了,乃至能够说是特地演给谢三蜜斯和商神捕看;当时若无你们二人在场,我纵有天大的胆量,也决计不敢开罪峨眉剑派,做出自寻死路之举。试问我岳颖秋倘若真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只怕这些年早已死过不知多少次,又怎能一起坐到嘉州府衙门捕头的这个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