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竞月思考间,床上那少女面若死灰,一双手死死扣住被子,连被套都给她抓破了。只见她狠狠地盯着言思道,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究竟是甚么人?又如何会晓得我们这么多事?”
言思道走到那少女面前蹲了下来,和她脸对脸,暴露一副莫测高深的笑容,柔声说道:“你猜得一点也不错。墨寒山这些年来之以是躲在天山面壁,便是因为老夫。”
说完这话,言思道不经意地摸出腰间那柄乌黑的旱烟,装一锅烟草扑灭,自顾自地吸起烟来。
言思道却不答复,自顾自地持续说道:“有道是‘墨守陈规,非攻亦攻’,江湖上都说墨寒山‘一诺令媛’,倒不是指他随便说上一句话便能换得令媛,而是指他的门下一旦与人做出承诺,便要出面保护所承诺之物,世代相守,至死不休。这不但是墨家的生财之道,更是保存之道。”
他不由又回想起了方才火场中少女身下的阿谁巨汉,那巨汉的浑身高低一向包裹在黑布里,至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遐想到墨家的本领,只怕那底子就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说不定便是由墨家构造动静术所制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