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言思道听到现在,已是心下了然,本来这江望才和方东凤主仆二人,倒是一向在暗中较量、非友非敌的干系,背后则各自代表着洞庭湖和神火教两大权势。但是令他一向想不明白的,倒是不管这两人是敌是友,说甚么也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对谢擎辉来袭的雄师视而不见,从而置那龙跃岛上的一干帮众不顾,莫非他们早已有了万全之策?
那方东凤重新闭上双眼,淡淡地说道:“老朽固然不通武技,也没当过甚么酒楼的跑堂,但是我教的‘天露神恩心法’,倒是一门夸大以精力融入万物的神通。老朽固然学艺不精,但投壶这点微末伎俩,只要凝意集思,节制戋戋一支木筷的走向,倒也不在话下。”
当下言思道举起一支木筷放在本身的右面前,眯上左眼,用右眼瞅准本身席位前阿谁空茶壶,嘴里笑道:“投壶一道本就非我所长,但眼下这个间隔,却也是轻而易举,如此便多谢两位的美意。不过有件事好教两位晓得,那便是眼下朝阳已升,日色方浓,我如果没算错的话,之前所商定的辰时,该当已经到了。”
言思道赶紧一晃本技艺中的木筷,大声笑道:“眼下江兄既已投出了第一记,那接下来不知该由谁……”他话未说完,只见那方东凤俄然猛一挥手,一支木筷便已斜飞而出,稳稳铛铛地插进了江望才面前的阿谁茶壶中。
言思道夸大地叹了口气,笑道:“说来却也不是甚么大事。我只是模糊记得,昨夜我和小谢将军所商定的打击时候,仿佛便是本日的辰时。如果不出不测,现在小谢将军集结在岳阳城西面、洞庭湖的东畔的朝廷雄师,已然全军反击,攻向龙跃岛了。”
方东凤只是闭目嘲笑,并不作答,江望才持续说道:“实在我与凤兄两人的设法,说到底倒是分歧的,不过是‘同心合力’这四个字罢了。分歧的在于,江某是一心想要与神火教朴拙合作,而凤兄倒是想要把我全部洞庭湖兼并,归出神火教的麾下,不知我说得可对?”却见那方东凤还是不作理睬,江望才一时也无计可施,只得干咳了几声,从而粉饰本身的难堪。
言思道天然看得清楚,现在这公堂当中的三个席位,相隔本有两丈多的间隔,江望才既然已将本身的木筷投进方东凤面前的茶壶,从而抢占了他的位置,那么待到方东凤要投之时,便只能挑选两丈开外江望才面前的茶壶,又或者是本身面前的茶壶,其难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