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直看得唐老板张大了嘴,想不到天下间竟然另有人敢如此气定神闲地硬接巨灵神的拳头?他不由脱口说道:“当真是奇特至极,这洞庭湖的拜山之礼十多年来也没人敢碰,却不料本日除了我等,竟然还要人前来闯关……”
两人此次的比武仍然没收回涓滴声响,但在场世人只觉四下气流快速飞转,圈中那莽汉的身子俄然离地飞起,径直今后颠仆出去,重重地砸落在湖畔的石滩上,将几十块鹅卵石压得粉碎。
和这莽汉面劈面站立的,倒是个肤色微黑、浓眉大眼的青年,看模样不过才二十五六的年纪,穿戴一身灰扑扑的便服。那大汉的身形极高,现在平平击出的一拳,恰好是往青年的脸上号召过来;他那巨大的拳头,竟比青年的一张脸还要大。那青年倒是毫无惧色,目睹莽汉的拳头挥到面前,这才不徐不疾地将本身双掌堆叠起来,抬手护在本身面门之前,漫不经心肠迎上了那莽汉的拳头。
本来这青年公然便是大将军谢封轩的第二个儿子,也是谢贻香的亲生哥哥谢擎辉。这些年来,他一向跟从天子的第四子赵王在漠北戍边,对抗前朝余孽,这才少有现身中原,却不知本日为何呈现在了此地。那谢擎辉见这教书先生道破了本身的身份,顿时心生好感,抱拳说道:“鄙人谢擎辉,不知这位老先生……”他话刚出口,言思道却出现一双白眼,阴沉着脸说道:“你千万莫要问老夫的名字。如果晓得了,只怕大师立马便要翻脸。”
唐老板和言思道两人同时喝道:“把稳!”圈中的青年听得拳风声响,当仍然是双掌堆叠挡在身前,无声无息地迎上了那莽汉的拳头。
先竞月笑道:“这位是‘松萃楼’的唐老板,至于这位……”直到此时现在,他还是不知该如何向人先容这个言思道。那言思道早已斜眼打量着面前这个青年,当下心中一动,摸索着问道:“这位莫非便是谢封轩家的……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