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擎辉心知碰到妙手,立即站定身形,立开流派。只见面前的出刀之人,倒是个二十不到的妙龄少女,一身绯红色的衣衫随风轻摆,手中则是一柄绯红色的短刀。谢擎辉心中一震,赶紧定睛细看,顿时脱口惊呼道:“贻香?”
谢擎辉此时已想明白了此中的关头,不由心中暗道:“好一个江望才,本来倒是借我雄师攻岛这个契机,在这龙跃岛上策划了一场兵变,从郑令媛手中夺回了洞庭湖湖主之位,继而放弃全部龙跃岛,要图谋东山复兴了!”
说完这话,谢擎辉当即提气疾走,向南面疾行下山。闻天听和剩下的一百多名武林妙手,也紧随在谢擎辉身后,一齐向南面而去。谁知世人刚行到半里路程,突然呈现一道绯红色的刀光,自半空中划落而下,往跑在最前面的谢擎辉劈面而来。
要知伸谢擎辉点名同来的这一行十多人,都是当今武林中的俊彦精英,即便是那位凌云公子,也是平辈中的出类拔萃者。不待那些个绿衣帮众反应过来,世人已接踵脱手,毫不包涵地猛下杀招。当中以那铁真人最为勇猛,一双肉掌如飞,掌力所到之处不问情由,径直将崖边的绿衣帮众连同发箭的连弩车一股脑地推下绝壁,摔得碎木同血肉齐飞。
仓促之间,谢擎辉只得举起手中的三尖两刃刀护身。但听一声轻响,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固然将这一道绯红色的刀光格档开去,他本身也忍不住退开两步。
那唐老板反应极快,脱口说道:“本来……本来他们是想逃!”这话一出,其别人顿时回过神来,铁真人更是“呸”了一身,破口骂道:“他妈的青膀写鸭蛋,江望才这个龟孙子的确不堪一击。道爷我还没着力,竟然就跑了。”那葬花夫人毕竟是个女子,心机极是周到,也开口说道:“难怪我等如此等闲地便从暗道中偷渡上来,沿途竟没有遭到涓滴禁止,本来倒是敌方早已决定要放弃这个龙跃岛,其间的百余名帮众操控连弩车禁止,不过只是个幌子,就好比方才的张难非,充其量不过是一批送命的弃卒罢了。”
世人这才听到谢擎辉的呼喊,不解地向他望去,本来谢擎辉自踏出暗道起,便一向未曾脱手,而是面南边了望着全部龙跃岛。世人一愣之下,这才觉悟过来,仓猝踏上几步顺着谢擎辉的目光往龙跃岛的南面望去,顿时大惊失容。
闻天听听到世人这番群情,不由眉头微皱,当即走到谢擎辉身边,低声问道:“遵循闻某鄙意,事情恐怕并不简朴,眼下这龙跃岛上的风景,清楚是方才产生过一场战事。恕闻某多嘴问一句,此番我等打击龙跃岛,闻某却并未见到朝廷的雄师参与,莫不是小谢将军另有安排,已在暗中调军,率先剿除了此地?”
但是现在这铁壁铜墙般的龙跃岛上,竟是旗号狼藉,硝烟四起,仿佛是方才经历过一场烽火的浸礼。日光映照下,模糊可见山林营寨见漫衍的尸身,全都是岛上的绿衣帮众。闻天听不由深吸了一口气,手搭凉棚望去,但见龙跃岛南面的平滩一带,乱七八糟地拥堵着数百名绿衣帮众,个个身负行囊、肩挑木箱,正抢先恐后地往岸边停靠的几只巨舰上涌去。看这形貌,全部龙跃岛上的帮众,竟清楚是要撤离。
目睹龙跃岛南端那一干绿衣帮众正在急仓促地登船,岸边已有一艘满载的巨舰向西南起航而行,谢擎辉顿时怒由心生,一晃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嘴里大喝道:“莫要放走贼寇,诸位这便随我杀畴昔!”
眼下世人地点之处,便是这龙跃岛北端的阿谁“龙头”地点,阵势极高。在这里放眼俯察,全部龙跃岛的布局可谓是尽收眼底。但见自此往南,一起上有三个小丘,两条溪流,皆尽设有依山傍水而建的关卡,防备极是周到,其间营寨密布,驻扎有序,一向伸展到岛上南端的一座小山岳前。世人虽不睬解这番布局中的玄机,却也晓得这必然是战术名家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