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道突然收起笑容,自口中念出两个字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潜――龙!”

言思道不屑地一笑,说道:“寒山老兄此言,未免是妇孺之见。须知乱世易主,天下皆动,非得数年乃至数十年之功;乱世易主,却不过是旧皇退位、新皇即位,只要数月乃至数日便可胜利,与天下百姓又有甚么干系?话说自古以来,汉人之主讲究的乃是‘正统’二字,只要新天子胜利即位,又是名正言顺,一朝国器在手,百姓们又岂敢妄生非议?届时即便另有动乱,也只是朝廷政局中的迭代洗牌,付之于一校尉、一官吏足以。以是要想颠覆本朝,底子无需大动兵戈,但有一支奇兵突袭金陵,径直杀入皇城,便可将当明天子取而代之!”

言思道哈哈一笑,说道:“要说这个‘尸’字,乃是我数年运营之心血,可谓是奥妙非常。眼下我以此等奥妙为注,你当然也要押上一个天山墨家的奥妙。”墨寒山沉声问道:“甚么奥妙?”

言思道这番话出口,无疑是松动了口风,流暴露些许信息,却已听得墨寒山倒抽一口冷气。他不由脱口问道:“以奇兵突袭金陵,将天子取而代之?莫非你所谓的这位‘新天子’本就是皇室中人,乃是天子的皇子?莫非是身居金陵的皇宗子?还是在江南起事的恒王?又或者是神火教教主公孙莫鸣、当年香军的‘小龙王’赵小灵?”却言思道扬声说道:“我已在碗中覆好了物件,只等老兄来射。”

言思道嘲笑一声,大声问道:“如此说来,你是不改了?”墨寒山直视言思道的双眼,只见对方这一双眼睛深若浩大之汪洋,玄如漂渺之星云,底子看不透其内心。他不由眉心深锁,摸索这问道:“如何,莫非我竟会猜错?”言思道缓缓点头,俄然展颜一笑,扬声说道:“本日之事归正都是一场赌局,胜负端赖运气。既然你对峙认定这是一个空碗,那可敢加注?”

言思道嘲笑道:“若非你自断一指,之前的第二局也一定骗得过我。”说罢,他也懒得再同墨寒山废话,扬声说道:“还请寒山老兄转过身去,接下来轮到我来覆了。”

说完这话,盘膝而坐的墨寒山便再次探出食中二指,在面前的地上悄悄扣击,口中笑道:“此番射覆你我曾有商定,谁先射中三局便判谁胜。方才我已接连射中两局,只需再射中此局,便能够完整胜出,莫非中间竟一点也不担忧?”说着,他的食中二指持续轻扣,随即神采微变,淡淡地说道:“原觉得仰仗中间之才,逢此决定胜负的紧急一局,定然会有惊人之举,在碗中藏进意想不到之物,谁知倒是平平无奇,倒是令我绝望不小。也罢,此番中间在碗中所覆,底子就是空无一物,乃是一个空碗!”

墨寒山目光闪动,猜不透言思道在耍甚么狡计,双眼再不敢分开地上的瓷碗分毫。他缓缓问道:“加注何物?”言思道笑道:“倘若你射中此局,从而完整胜出你我间本日这场射覆,我不但毕生留在这座墨塔当中,还会将你一向苦苦扣问的这个‘尸’字通盘托出。并且从今今后,我必将一心一意帮手于你,让墨家重振声望,十年以内,由‘隐学’变作‘显学’,力压儒释道三家,成为我中原第一学派!”

墨寒山忍不住再次倒抽一口冷气,心中已是波澜起伏。如果换做旁人听到这话,只怕早已被言思道的话语打动,又或者被他的气势所佩服,但是墨寒山身为天山墨家的巨擘、“江湖名流榜”上排名第五的人物,现在竟然沉住了气,将整件事情重新到尾细想了一遍。他当即缓缓问道:“中间以此加注,却不知要我天山墨家加注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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