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谢贻香一向心存迷惑,不敢妄下断言,现在听面前这小男孩再次提及此事,说船队里底子就没有军饷,她略一思考,当即说道:“胡说八道!”
听到这里,谢贻香再连络之前祭坛上六曾祖母和闻天听、言思道二人的对话,心中已然信赖了六七分。一来对方将事情的颠末讲得言之凿凿,二来正如这小男孩所言,劫走军饷本已是滔天大罪,对方既已坦言承认,又何需求扯谎说船上底子就没白银?
听到这话,谢贻香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气。要晓得之前在那祭坛之上,听家属管事人六曾祖母的言下之意,也曾说过这批军饷实在是假的,当中底子就没有白银。当时在场的闻天听和言思道二人还曾是以起了争端,两人嘴上固然并未明说,但听他们言语里的含沙射影,明显是认同了六曾祖母的说法。
谢贻香心中暗道:“不过是一条大怪蛇罢了,也值得你们如此吹嘘。却不知现在那条所谓的肥遗,清楚已经死在鲁三通的‘大黑天妖法’之下,只怕剩下的那些小怪蛇,你们的湖神也吃不了多少日子。”
谢贻香这一出口否定,本就是用心摸索于他。公然,那小男孩当即嘲笑一声,反问道:“就连劫走军饷这等大罪,我们都敢承认下来,又何需求以此事来骗你?”说罢,他用鄙夷的眼神打量着谢贻香,说道:“遵循阳间的端方,官家之事,我们本来是决计不会参与的,因为不管哪朝哪代,上位的这帮家伙,毕竟信不过,也靠不住。就比如是十一年前,我们例外插手了鄱阳湖上的一场大战,传闻还曾救下当明天子一条性命,但天子过后却派来多量妙手,企图将我们一网打尽、完整剿除。最后家里人死伤无数,以鲜血为代价,这才化解了这场灾害,从而和天子顶下互不侵犯的和谈。以是按理来讲,朝廷的这批军饷,我们本是不该感染的。”
谢贻香听他提及汉墓深处的那条蛇王,暗自深思面前这小男孩晓得的倒是很多,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倒不如把这件事问个清楚。当下谢贻香便问道:“那座汉墓又是如何回事?至于那条只剩一个身子的肥遗,又如何会呈现在了汉墓深处?”
这一番来龙去脉,世人当时进到汉墓的主室时,墨残空便已猜到了大抵,现在听到小男孩的讲诉,无疑是确认了墨残空的猜想。只可惜眼下这位墨家的首席护法,为了要救鲁三通的性命,早已命丧在那祭坛之上,谢贻香此时想起,不由心中暗叹。
谢贻香晓得小男孩口中这个“叛门而出”的族人,便是那洞庭湖的智囊方东凤,同时也是昔日神火教的第十一任教主尹匡宇;实在他倒是出身于这个奥秘家属,本姓乃是“辅”。
说着,他直视谢贻香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问道:“如果你当真是朝廷的钦差,又怎会不晓得这批军饷底子就是假的?哼,所谓的两千万两白银,至始至终,我们底子便没见过一锭银子!”
只听那小男孩又说道:“说来这便是那上古神兽肥遗的神异之处,固然被我们的湖神扯去一条身子,又被困于地洞深处,竟然还能从它本身的身材里寄生出很多怪蛇来;而它的本身如果饿得急了,乃至还会自行吞食身上寄生出来的小怪蛇;就连我们的湖神对也肥遗身上寄生出的这些怪蛇甚是爱好,常常捕获这些怪蛇为食。先祖们为了讨得湖神欢心,担忧那条肥遗饿死,以是我们世世代代也常常会寻些活物丢进地洞,一向将那肥遗豢养至今。”
那小男孩见谢贻香神采不善,不由暴露一丝嘲笑,说道:“要说残害性命,这‘鬼域之地’的确损毁了很多行船,但到底不过只是个东西罢了。你口口声声指责我们劫走朝廷军饷,但是你可晓得,此番不管是这‘鬼域之地’,又或者是我们阳间族人,实在也只是被旁人操纵的一个东西罢了,是那把‘借刀杀人’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