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场中的公孙莫鸣,此时已由宁萃和落木尊者替他包扎好了右掌伤口,言思道也随之了局,感喟道:“戴教员的尚武精力,实乃我辈之表率,此番因用劲过猛,不幸力竭身亡,怎不令人扼腕长叹?我教亦心甚痛之。”说罢,他腔调一转,扬声说道:“但是本日武林盟主一事关乎全部中原武林的前程,戴教员固然神威不凡,终究却落得个一死一伤的结局,可见到底不及我家公孙教主。现在峨眉剑派既然也已败退,叨教玄武飞花门的叶大人,你们如果也想争夺武林盟主,究竟还要迟延到何时?”
叶定功仓猝干咳两声,说道:“流金尊者谈笑了……叶或人这体例说来实在再简朴不过,我玄武飞花门有一套世代相传的绝妙阵法,暗合六合易数、乾坤窜改,可谓能力无穷,至今尚且无人可破。不知公孙教主可愿一试?”
如此一来,金色的“剑魂”便在两人的指尖和掌心中紧缩成了一小团金光,兀自生出刺目标光芒,不但令全部缥缈峰峰顶的统统灯火黯然失容,就连夜空中那轮明月的光辉仿佛也要减色三分。在场世民气知两人即将分出胜负,直看得一颗心吊到嗓子眼,却又不敢收回半点声音,恐怕打搅参加中两大妙手之间这场绝代之战。
说着,他不由站起家来,拔大声音持续说道:“但是本日在场的各大帮派却非要以武功强弱来决出武林盟主,我玄武飞花门也只能入乡顺俗,承认这一商定。只可惜本来要与神火教公孙教主比试的先竞月先副掌门,因为代表全部中原武林去往东山迎战前来挑衅的东洋剑圣,至今还未返来,神火教又非逼着我等此时了局比试,思来想去,叶或人倒是有一个分身其美的体例,既能以武功和神火教分出强弱高低,又能彰显我玄武飞花门的气力,只是不知公孙教主是否敢答允?”
话说这位便是当今峨眉剑派辈分最高的前辈、掌门人朱若愚的师兄“回光剑”戴念红,江湖俗称“戴七”。当年江西鄱阳湖一行,谢贻香曾有幸与之结识,受过很多指导。但是在最后对阵阴兵家属的“浑沌兽”时,这位戴七前辈不幸重伤身亡,被普陀山潮音洞的前掌门人曲宝书带走,说要以“浑沌兽”的内胆救他一命,现在看来,曲宝书公然未曾食言。再回想师兄先竞月提及,说当日在海上追击倭寇败军时,戴七和曲宝书曾现身于“蓬莱客”的海船上互助官军,不想本日又同蓬莱天宫的一众女子来了西山缥缈峰这场“太湖讲武”。
只听言思道持续说道:“谁的武功高,谁便是武林盟主,此乃江湖上亘古稳定的端方,更是大伙本日已经达成的共鸣,是也不是?现在我家教主连败天行教、白云剑派、白马寺和武当四派,全部中原武林再无人了局应战,自是当之无愧的盟主,是也不是?而眼下便只要朝廷叶大人亲率的玄武飞花门一家不平,却一昧地避而不战,尽管迟延耍赖,清楚是在华侈大伙的时候? 是也不是?倘若玄武飞花门一日不该战,这武林盟主便一日选不出来;一年不该战,这武林盟主便一年选不出来? 是也不是?”
便在世人的疑虑当中,只见北面高台上已有十余名身着灰衣、貌不惊人的男人接踵了局,恰是以“百家姓”和“天干”为名的十位宫中妙手,顺次唤作赵甲、钱乙、孙丙、李丁、周戊、吴己、郑庚、王辛、冯壬和陈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