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这位年纪悄悄的“萧先生”,不过三言两语之间,便已逼得那雄踞湖广十多年的洞庭湖之主江望才头撞立柱,自毙当场,公堂正中席位上的方东凤心底一寒,随即又暴露一丝轻视的笑意,不冷不热地说道:“这江望才本已是老朽的笼中之鸟、阶下之囚,随时都能要了他这条性命。现在你却助我将他逼死当场,莫非你觉得这便能奉迎过我,从而让你安然分开?”
方东凤先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点头,嘲笑道:“说来江望才这厮当真是愚不成及,昔日墨家的人对他这般解释,他也便信觉得真了。哼,小子,你我都是聪明人,照你看来,那位墨者之以是大费周章,花了数年的工夫将云梦泽上面最大的暗潮堵塞起来,当真的只是一时的突发奇想罢了?”
言思道不由暴露一脸笑容,幽幽叹道:“只可惜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言思道目睹这方东凤毕竟还是入了本身的套,要将他的奥妙向本身一吐为快,当即谨慎翼翼地答复道:“据江望才那蠢货说,这洞庭湖是先秦年间的一名墨者突发奇想,用巨石将云梦泽大地上面最大的一股暗潮堵塞起来,继而会聚成的湖泊。至于那填堵暗潮的巨石堆,便是本日的龙跃岛。”
方东凤镇静之际,又见江望才已死,流金尊者也顺势收伏了云老和章老太爷这两大妙手,面前这个“萧先生”已然是砧板上的鱼肉,再掀不起甚么风波了。现在听闻言思道这番话,他不由收起笑声,微微点头,说道:“你这话倒是不错,眼下这湖广境内数来数去,能够赏识得了老朽这番布局的,恐怕也独一你一人耳。”
耳听言思道竟然将本身方才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地念了出来,方东凤却得空赞叹,也有些入迷地说道:“龙气者,王气也……”
言思道当即接口说道:“飘风不终期,骤雨不整天,人间盈亏自有其数,周行而不改。不知凤老先生说的但是此理?”
那方东凤只是悄悄地听完他这一番话,继而将两只眼睛眯成细缝,细细打量了言思道好久。过了半响,他终究“哦?”了一声,淡淡地说道:“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