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处,只见西面一众帮派地点的凉棚处,一个白发苍苍的干瘪老头已抗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扁担徐行行出,身上是一件打满补丁的粗布短衣,腿上裤管高高卷起,一双赤足上尽是黄泥。寒香居士看得目瞪口呆,再次喝问道:“汝但是方才说话之人?汝……汝是何人?”那老头缓缓点头,笑道:“老头不过是这太湖西山岛上的一菜农罢了,本日见你们在这里讲文讲武,以是过来凑凑热烈,哪配具有甚么姓名?”
至于观战的世人则更加摸不着脑筋,只要极个别人模糊晓得一些关于“太湖群鬼”之事,目睹那老头已然消逝,也只好就此作罢。倒是那寒香居士前后被一少年、一老头当众热诚,这才晓得除却方才了局比试的一众妙手,在场的上万人乃至全部中原武林,当真可谓卧虎藏龙,不知还埋没着多少籍籍知名的妙手,那里还敢有半点冒昧?当下他只得收起傲慢,向在场世人恭声说道:“吾本日一行,方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畴昔各种,失实汗颜。此番确然是吾东洋败了,吾等返国以后,定当昂扬图强、勤加修炼,他日如有精进,再来向中原群雄劈面就教!”
要晓得寒香居士之前使出那手隔空驭物的本领,世人便知其修为已属当世一等妙手,谁知现在竟被黄山派一名后辈一掌震退六步,明白着输了一招。在场世人惊奇之余,不由暗自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嘴上则是喝采如雷,纷繁嘲笑那寒香居士,骂道:“东洋匹夫,连我中原武林后辈弟子的一掌都接不住,竟然也敢前来丢人现眼,当真好笑至极!”也有很多目光灵敏之人看出那少年为求强行稳住身形,执意不肯后退化解寒香居士的双掌之力,实在已经身受内伤。那黄山派的郭掌门一贯谦逊,仓猝呵叱道:“文旷,当着天下豪杰的面,哪轮获得你这后辈小儿丢人现眼?从速给我返来!”那少年倒也取信,公然只出这一掌,当下再不睬会劈面的寒香居士,一言不发还了东面黄山派地点的凉棚。
寒香居士心中一惊,当即不假思考,也如同他口述的破解之法往左火线挺进,同时以双掌反劈身后的老头和对方手里的扁担。殊不知那老头的双脚眼下正以“弓步”站定,身材重心都在前面作为“弓背”的右腿之上,伴跟着寒香居士的双脚往左火线挺进,老头拖在身后作为“弓弦”的左腿便微微往上一勾,顿时绊住寒香居士迈进的脚步,从而令他整小我往前一个踉跄,劈向身后的双掌便随之落空。与此同时,老头手中的扁担通畅无阻,一招“挂印封金”重重拍中寒香居士臀部,收回“啪”的一声大响,直看得在场世人哄然大笑。
那老头呵呵一笑,一面向场中前行,一面又随口说出一式,不但化解了寒香居士的反攻,一根扁担仍然要打寒香居士的臀部。这回寒香居士却皱眉思考半晌,才说出应对之策,在场世人见状,顿时一片哗然。要晓得现在这两人清楚是以言语过招,也便是俗称的“文斗”,如果当真脱手“武斗”,其间又岂容一方思考很久?以是单凭寒香居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