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言思道的变招也是极快,涓滴不输给谢贻香。伴跟着谢贻香的腰带刚一刺出,他的旱烟杆也当即划出一个半圆,竖在本身头脸之前。待到谢贻香的腰带攻来,恰好碰上他手中的旱烟杆,继而顺着旱烟杆绕出几圈,缠在了那旱烟杆上面。
如果说面前这个言思道本就身怀绝技,只是一向哑忍不露,谢贻香倒是甘心信赖方才的那一记是因为本身不谨慎,刚巧将手掌的“前谷穴”撞上了言思道的旱烟杆。当下她也不觉得意,左手略一发力,腰带便再次往言思道伸出的双手上缠去。
这个言思道竟然肯束手就擒?谢贻香不由一愣,随即心中大喜。正如言思道所言,本身伴同庄浩明离京前去湖广之前,整日里足不出户,昂扬研习,为的便是要将这个绝代魔头缉拿回京,重新打入天牢深处。现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在这偏僻的赤龙镇衙门里,竟然鬼使神差地再次遇见言思道,并且三言两语之下,本身便已逼得他认罪伏法,这叫谢贻香如何不喜出望外?
言思道竟然会武功?并且还是个武林妙手?这一变故完整颠覆了谢贻香之前对他统统的认知,莫非本身花了这么多心血,想方设法地体味此人,倒是一开端便错了?
彻夜先是赤龙镇衙门里奇特的公文,再是那花脸黑袍怪客,紧接着言思道现身相见,无一不叫谢贻香惊奇万分。再到现在面前这言思道更是摇身一变,变作了一个身怀绝技的武林妙手,并且那所谓的“绝技”,还是由刀王亲传本身的“乱刀”刀法,这叫谢贻香如何接管得了?
不料本身的左手刚一行动,手腕上的“太渊穴”又是微微一热,眼看便要再次撞向言思道那燃烧的烟锅上面。此次谢贻香看得清楚,就在本身出招的顷刻,言思道握着旱烟杆的右手清楚一动,继而将旱烟杆略微转动方向,恰好对准本身左手手腕的“太渊穴”,只等本身将穴道自行撞上那烧得正旺的烟锅。
但是大喜之余,谢贻香却又模糊有些失落,仿佛这统统获得得过分轻易,乃至过分简朴,倒让本身的一番卧薪尝胆有些不值。原觉得要让这言思道伏法,必然会踏遍千山万水,历经千难万险,谁知竟是如此轻而易举。这些动机在谢贻香脑海中一闪而过,当此景象,她也不及细想,此时身上没带枷锁,当即便解下本身的腰带,径直往言思道伸出的双手上捆去。
目睹谢贻香将话说到这个境地,言思道当下也不肯再多做粉饰,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道:“那夜太元观仓促起事,若非有宁萃在暗中告诉庄浩明出面,继而带人前去紫金山救援你,只怕你早已命丧于那些乱民之手。以后你领着一群酒囊饭袋死守金陵城的东安门,若不是宁萃及时带来一群金陵的武林妙手赶来,助你死守城门,试问当夜全部都城可还保得住?”
本来方才那一记,竟是不谨慎被言思道手中的旱烟给烫伤了。也不知言思道的旱烟杆是成心还是偶然,那燃烧的烟锅恰好鬼使神差地碰到谢贻香右掌的“前谷穴”。还好谢贻香反应极快,一痛之下当即罢手,这才只是被轻微地烫了一下,没被烟锅里的火星灼伤。
这一幕看得谢贻香神采剧变,脱口惊呼道:“拨乱归正?”本来言思道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式,竟然是本身“乱刀”中的一招“拨乱归正”。而这一招在言思道手里以旱烟杆发挥出来,乃至比本身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