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忙中谢贻香蓦地深吸一口气,手中的乱离由无声之处,随之炸响起一片惊雷之声。一时候仿佛有百花同开、百鸟鸣啼,继而交叉回荡,尽数化作千军万马的奔腾之声,排山倒海地向言思道强压畴昔,倒是谢贻香临危变招,终究发挥出了父亲谢封轩在疆场中千锤百炼而成的“空山鸣涧”。
目睹本身的“离刀”、“乱刀”和“空山鸣涧”这三大绝学接踵被言思道破解,一时候谢贻香倒也没有惊奇的时候,但觉言思道旱烟杆上那股澎湃的内力余势不休,在将“空山鸣涧”的劲力破去以后,又持续透过乱离袭来,攻向本身周身的经脉。
而言思道这一股连缀不断、似柔实刚的内力,谢贻香再是熟谙不过。那清楚便是本身从小苦练至今的“秋水长天”。
却不料言思道等的便是谢贻香挪动脚步。就在这一退一进之际,言思道趁着谢贻香下盘踏实蓦地运功发力,将本身的内力源源不竭地催收回来,透过手中的旱烟杆一向传到乱离的刀尖之上,不过半晌工夫,便已将谢贻香那“空山鸣涧”的力道化解得一干二净。
目睹谢贻香在招式用老之际还能半途变招,言思道竟然抽暇点了点头,笑道:“孺子可教也”。话音落处,他将手中的旱烟杆略一闲逛,便已迎上了乱离的刀尖;但听“叮”的一声轻响,旱烟杆和乱离在半空中碰撞,而言思道那柄乌黑的旱烟杆也不知是甚么金属熔铸,如此硬对硬碰上了乱离这柄宝刀,竟然并未折断。
两人这一番兵刃订交,言思道手中的旱烟杆可谓是捏拿得恰到好处,刚巧将谢贻香这招“乱琼碎玉”的劲力尽数化去。现在谢贻香的乱离刀尖虽已抵住旱烟杆,却也再无后续之力了。
那言思道却仿佛知伸谢贻香的设法,当即淡淡地笑道:“要想将我缉拿归案,单凭一根腰带,只怕不敷。有道是‘狼籍分袂,竞月贻香’,三蜜斯为何还不亮出你那柄名动天下的乱离?”
如此一来,谢贻香的这招“西出阳关”天然便被言思道给破去,当下她也并不撤退,反而扭过身子,避开刺向本身咽喉的旱烟杆;同时她手中的乱离绕了半个圈子,变“离刀”为“乱刀”,也是一招“乱琼碎玉”,径直刺向言思道的咽喉。
这是一种多么熟谙的感受,冰冷当中又出现一丝如水的和顺。谢贻香仓猝抬起手来,只见本技艺中正紧握着一柄弯如新月的短刀,泛出冷冷的白光,岂不恰是本身方才丢失的乱离?
听得谢贻香发问,只见劈面的言思道咧嘴一笑,暴露两排整齐不齐的焦黄色牙齿,说道:“我天然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