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这石室中逗留了约莫有一顿饭的工夫,那戴七心系蜀山派的武学秘笈,早已等得不耐烦,当即大声喝到:“武功练到极致,草木竹石皆可伤敌,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随便拿上几件,便从速出去了。”吴镇长被他这一喝,当即挑出一柄乌光沉沉的软剑,替代掉了他本来的那柄软剑,然后又将一柄珠光宝气的重剑拿在手里。至于那金捕头更是夸大,竟然将七八柄短剑匕首尽数塞入本身怀中,就连双脚的靴筒里插上了几柄。
当下金捕头拿过石室中那盏油灯,仍旧抢先带路,往那通道中行去,约莫走出二十多步,世人面前豁然一亮,在这通道绝顶清楚是一间极大的石室,竟比空中上的那座祭坛还要宽广,而石室当中所摆满的,则尽是陈放兵器的架子,上面从刀、枪、剑、戟到斧、钺、钩、叉,从鞭、锏、锤、挝到镋、棍、槊、棒,可谓是无一不有、无一不全,形貌壮观之极,堆得整间石室都是杀气腾腾。
这道“水门”前面倒是和方才的“金门”以后普通布局,也是一条通道连着一间极大的石室。此次石室中存放的则是些瓶瓶罐罐装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丹药,大略望去,少说也有上千种,却没有任何的标注。戴7、谢贻香、吴镇长和金捕头四人都不通医术,虽知这些丹药一命宝贵得紧,但因为没有标注,也分不清楚用处,不知哪些是救人道命的灵丹灵药,哪些又是害人道命的杀人毒药。
只要那戴七不为所动,只是随便抓起几柄长剑比划了下,便原封不动地放了归去,仿佛这屋子里的统统宝剑,竟没一柄是他瞧得上眼的。
当下谢贻香和吴镇长赶紧来到那道“金门”之前,但见这石门上除了一个篆刻的“金”字,便只要一个供人拉扯的铜环,别的倒也并无别的装潢,只是门身极重,约莫有三四尺厚;若非戴七互助,仅凭金捕头一人之力,只怕还一定能将这道石门推开。待到石门开启,门后则是一条极长的通道。
一时候世人不由看得目炫狼籍,虽不识得这些兵刃的出处,但猜想既然能被保藏于此,必然都是颤动一时的神兵利器。要晓得此行的四人都是习武之人,目睹这满屋子的兵刃,或多或少都有些心动,那金捕头更是两眼放光,直接冲了上去,在一堆短剑匕首中遴选起来。没过量久,金捕头便选中了一柄短剑,他用本身怀中那柄匕首去试,不料悄悄和这柄短剑的剑刃一碰,匕首顿时无声无息地断做了两截。
谢贻香原觉得戴七所谓的“光大峨眉”只是一句废话罢了,哪知他当真便是这般设法,一时候不由心生佩服。那吴镇长赶紧说道:“戴前辈说得极是,下官所学的‘瞬息千里’以及‘亲王六合剑’这两门工夫,虽是由家里的四祖父代为传授,但想来在这祭坛当中,定然存有本来。除此以外,家属里还传播着数十门蜀山派的绝技,该当都被保藏在此地。”
这回世人刚一进到“木门”后的通道里,那戴七便率先惊呼一声,径直冲了出来。谢贻香跟在他前面进到石室里,但见其间清楚摆满了书架,而书架上存放的都是些竹简册本之类。
戴七这话清楚和谢贻香是普通心机,这吴镇长和金捕头二人挖空心机进到这祭坛之下,却始终不知这两人究竟有甚么图谋,竟值得他们冒此大险脱手杀人。那吴镇长本就顾忌戴七,当下倒也不敢胡言乱语,赶紧说道:“戴大侠……不对,戴前辈,实不相瞒,下官替阳间的家里人办事多年,多少还是传闻过一些传闻。按照我家夫人所言,这个家属里上千年来所积累的金银珠宝,便是尽数藏于这座祭坛之下。除此以外,这祭坛里还稀有不尽的神兵利器、灵丹灵药以及武功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