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谢贻香”这话,世人不由恍然大悟,本来当夜杀死恒王的,莫非便是这柄乌沉沉的长刀?但是正如“谢贻香”所言,凶手既然是名震川藏二地的杀人狂魔屠凌霄,那么以他的武功要杀恒王,所用的凶手究竟是不是这柄长刀,的确没有太大干系。
那得一子顿时将神采一沉,冷冷说道:“这第二个题目你并未答复清楚。既然你说屠凌霄当夜所用的杀人凶器,乃是毕无宗生前所用的这柄长刀,那么赵若悔曾亲目睹到,那行凶关公所用的清楚是一柄青龙偃月刀,这又作何解释?”
说到这里,她不由有些洋洋对劲,又弥补说道:“以是穷读死书、不知变通之人最是可悲,要晓得历朝律法在对待杀人案件时,之所如此在乎作案的凶器,那是因为对浅显百姓而言,杀人并非易事,很多时候必须借助器物之利才气行凶。以是凶器和凶手二者,才会变成不成豆割的两大抵素,只要找到了凶器,多数也能找到凶手。但是眼下毕府里的这桩命案却有些分歧,行凶之人清楚是屠凌霄这个绝顶妙手,以他过往的经历,若要脱手杀人,那的确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易,以是这凶器一物,在此案中反倒变得不首要了。”
得一子不由插嘴说道:“赵若悔当夜所见的关公如果由屠凌霄所假扮,那我且问你,他假扮关公的行头现在又在那里?”“谢贻香”不答反问道:“这便是你的第二个题目?”得一子当即怒道:“放屁!这当然不是!你连我第一个题目都还没答复清楚,我不过是在提示你罢了!”
哪知“谢贻香”兴趣勃勃地说完这番话,却见得一子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只是用他那双灰红色的眼睛冷冷盯着本身,竟显得有些高深莫测。“谢贻香”不由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我说错了?”她立即将全部案件的颠末重新到尾在脑海中缓慢地过了一遍,不过一呼吸间的工夫,顿时想通了此中的关头,当即哈哈一笑,说道:“小羽士,你的那点谨慎思,我早已看得一清二楚,却用心不肯说破,便是想让你急上一急。也是要磨炼下你们这些年青人的心性。”
得一子沉着脸冷哼一声,说道:“便算你蒙混过关,但是照你这般说法,屠凌霄作案时曾扮作关公的形貌,但那柄青龙偃月刀那夜却被毕忆湘带去了郫县,那么屠凌霄用来杀死恒王的凶器,又是甚么?这是我的第二个题目。”
那屠凌霄倒是并不作答,反而一掸身上的灰尘,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但手中却并未松开那柄青龙偃月刀。围在他四周的毕长啸、墨隐和海念松和尚三人见状,心知这场架临时打不起来了,却又不甘就此分开,当下还是保持着先前的方位,持续将屠凌霄围在当中。
获得赵若悔的这一答复,“谢贻香”便向那得一子笑道:“现在连赵教员也已觉悟过来,认定屠凌霄便是当夜他所撞见的凶手,不知我这般答复,你可还对劲?”
“谢贻香”不由叹了口气,笑道:“你这小羽士,当真恶棍得紧。也罢,我便饶过你这个题目。要说屠凌霄打扮关公的行头,当然早已被他藏了起来,只是我们眼下还未发明罢了,并不代表这些行头不存在。”说着,她又向那赵若悔问道:“敢问赵教员,眼下毕府前厅里的这些小我里,每小我的武功深浅,赵教员心中天然稀有。试问当夜那冒充关公的的凶手,竟然能在你面前俄然消逝,你感觉在场的这些人里,谁能有此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