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开的领口下,柔嫩的胸口弧度毕现无疑。
却在此时,一沙弥疾步跑来,急冲冲地唤道:“方丈、方丈,内里又来了一名少林和尚!”
“阿谁知玄……方丈,如何会俄然、俄然就死了?”
“乐蜜斯,如何了?”一道柔声传来,梳着丫环发髻的女人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
他敏捷睁眼,扫视台下的武场。青石空中空空荡荡,唯剩角落残留的小滩血液。
“呵,呵呵……哈哈哈……”
慧同不动声色地看向董湛,见他涓滴不为所动,连报官都不怕,手脚当是清洁净了。贰心下稍安,冲弟子点了点头。
死相如此之惨,究竟……是有多大的血海深仇。他长吸一口气,耳边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侧头望去,董嘉禾耷拉着脑袋,僵着身子移到董湛轮椅边,怯怯地出声:“父亲……”
“甚么……”慧同已经来不及思虑,“可有法号?”
瘫坐在人群以后的海真终究回过神来,他一起膝行跪在净空脚下:“师叔祖,您医术是寺中最强的,您必然要替师父找出凶手啊!”
董湛沉着脸,缓声答道:“伤成如许,只能够是中毒了……”
风静,落叶被地上黏稠的新奇血液粘住,不再转动。那张蜡黄油光的脸上,浮满了层层血沫。那血自鼻端、唇口、双目……不对,不止七窍,是皮肤,是连皮肤都在渗血。仿佛一个收缩的水球在缓缓支离破裂……而在其上,是痛苦扭曲到一半……乃至来不及震惊的人脸。
“也罢,便请那位净空大师过来吧。”慧同叹了口气。
她咧嘴大笑着长吸一口气,忽地哈腰狠恶地咳嗽起来。流水带走血痰,仿佛也抽暇了身上的力量。她转过身,靠在岩石上,仰天闭目。
海真几近半趴在知玄身上,听了这话,赶紧摸了把脸,让开路来。和尚们道了声佛号,这才哈腰搬人。谁知知玄身形佝偻,体重却并不轻。世人方搬到一半时,一阵林风刮过,眯了眼,手劲稍松,尸身全部又栽回空中。
“有,法号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