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人不是如许的人,你休要欺侮他!”贺柔转头喝道。
看着地上被拖出来的一条血印,庆王脸上的神采公然变得更欢畅起来。
“我说过,你当年如何害我的,我会一笔一笔的还返来。”庆王笑看着他,可那笑意里藏着的,是无穷无尽的杀意。
郭临双脚一蹬,持剑翻身轮圈划去,削向抱着玉锵的侍卫的手臂。那侍卫反应极快,反手举剑相抵。二人一触既分。
“砰”的一声巨响,开门的侍卫被一拳重击直接掼进屋内,连滚数圈,人事不省。
赵王浑身一震:“你说甚么?”
“屋子四周十四个,屋顶上两个。”郭临左臂合拢,剑横在枢纽处一拉,将剑身上的血擦净,“至于这院子里另有几个,都无妨,来一个杀一个就是了。”
“咚咚咚”的叩门声再次响起,站在门口的侍卫不耐烦道:“又是谁啊?”他翻开门。
光阴仿佛呆滞了。直到郭临的右手颤抖着松开了剑柄,庆王的身躯没了支撑,轰然倒地。
赵王一愣,垂垂回想起来。这不过是他当时瞧庆王细皮嫩肉,像个娘们似的让人看不上眼,便用心整整他。厥后他被皇上送走,他也就淡忘此事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嘲笑道:“你本来就有病,去行宫养养是为你好。”
侍卫们不敢直面郭临,见赵王正压着庆王,便挺剑上前救济。郭临身子一动,挡在了他们面前。
“你但是在等外头的侍卫出去济急?”郭临转过身,望着庆王一声轻笑,“不消等了,他们都不会来了。”
庆王俄然不笑了,他冷冷地盯着赵王,看着他那张狼狈不堪的脸。嘴角噙着一丝如有若无的嘲笑,仿佛思路也飘到很远去了。
“无妨奉告你,这丫头本来在琼关的虎帐里,被郭临带回京,藏在府上。可你晓得我是在郭府的哪儿找到她的吗?”庆王微微抬眉看向发楞的赵王,轻笑道,“在郭临侍卫的房中……”
庆王一张眉清目秀的脸俄然变得分外狰狞,他几步跨下高座。一旁的侍卫见他要脱手,赶紧上前用铁链将赵王紧舒展住。庆王扬起手,连抽了赵王几个大耳光,打得他口鼻喷血。那“啪啪”的声音反响在屋内,每一声都让人胆战心惊。贺柔埋着头捂住耳朵,吓得浑身直抖。
“你把他们……?”庆王大惊失容。这如何能够,他们甚么动静都没听到,屋外那么多侍卫就已经被郭临处理掉了?
“噗嗤”一声,这是剑刺入*的声音。
赵王惊奇不定地看向贺柔,看她哭得惨痛惊骇的模样,心中又感觉是庆王在教唆诽谤。
那还犹自张着嘴说话的脸下,是穿过喉咙滴着血的剑尖。这幅画面实在过分吓人,侍卫们再也经受不住,纷繁惊叫着奔出了房门。
他重视到前面侍卫手中的婴儿襁褓,一把夺过,大笑道:“哈哈,郭临,你不是很喜好这小子的吗?那你最好还是束手就擒,不然……”他说着,就要把襁褓举起。
“好端端抓甚么婴儿。”庆王被扰了兴趣,又被那哭声吵得烦躁非常,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
侍卫们吓了一跳,算起来,他们不是庆王正儿八经的保护,没有官秩。如果京兆府役真的来了,他们被冠上乱党的名抓起来,那就只要死路一条。为首的侍卫萌发怯意,不自发地后退了一步。
赵王顿时火冒三丈,站起家就要扑上去。没几步,他脚上拴着的铁链就绷直了,他又重新摔回了空中。拽着铁链的侍卫想要邀功,用心往回拉铁链,赵王只能有力地挣扎着。
屋内顿时诡异地温馨下来,能听到耳里的只剩贺柔的抽泣声和窗外吼怒而过的风声。